手,你把他安排到府衙里头去,做个火夫、小厮,什么都行,最好是能接近朝阳郡主的位置。”
“是、是。”
“回去吧,看把你吓的。”
“是、是。”徐英达从地上爬起来,一刻也不愿留,双腿却是软的,只能一步一步挪出屋外。
看着徐英达这个从二品宣政使在男人面前犹如一条狗一样,陆瑁心中恐惧更甚,他现在不过是一介下贱的乐户,无权无财,“主子”却收纳了他,为的是什么?又想起来河南之前,“主子”说过的那一句“你说慕卿凰会不会对你还余情未了”,显然,“主子”带他来河南就是为了对付慕卿凰,现在又把他安排进府衙,是想他伺机刺杀?
“主子是要属下刺杀慕卿凰?”陆瑁问了出来。
阴九祝阴阴的笑了,一把捏住陆瑁的肩膀往下压,捏的陆瑁疼痛难忍,压的他“噗通”跪地,“凭你也想刺杀?”
陆瑁脸色很难看,“那主子把属下安排到府衙去接近慕卿凰又是为何?”
阴九祝冰冷的手摸向了陆瑁的后颈,缓缓收紧,“我看你还是不知道怎么做一个好下属,那是你该问的吗?!”
陆瑁被掐的头往后仰,脸色涨红,大张着嘴。
“哎,不要对新来的那么凶狠,他不懂规矩慢慢教就是。”
冷眼站在一旁的凤楼春,下瞥一眼坐着的男人,心中却想道:废物是不会命长的。
她又转眼看向陆瑁,眼神冰冷,面无表情,这一趟任务,你死我活,陆瑁你也别怨我,谁让你自己蠢,你就是第二个岑小曼。
阴九祝撒开手,陆瑁双手撑在地上,看着漆黑的地面大口的喘气。
男子温柔的摸了摸陆瑁的头顶,摸的陆瑁浑身紧绷,毛骨悚然。
“你呀,不要轻举妄动,该让你做什么了我会给你递纸条的,乖啊,去府衙后把自己藏好,不要让人发现你是陆瑁,我好不容易弄了你上船,咱们就是一伙的,我不会轻易让你出事的。”
陆瑁悬着的心往下落了落,恐惧的脸色稍微缓和。
一旁,阴九祝笑容阴翳,凤楼春不掩讽意,男子抬头蓦地看向凤楼春,凤楼春来不及掩藏讽意,和男人黑洞洞的眼对个正着,立时吓白了脸。
男子倒是没说什么,转过脸来,起身,伸了个懒腰,“哎呀,连夜赶路,我这把骨头架子都是散了,我去睡会儿,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
“是。”三人次第应声。
“哦,对了,九祝,你通知下去,那葡萄酒的生意暂时不做了,食物照发,其实啊,咱们也是在做善事积福德,没有咱们那些人早就饿死了,偏偏呢,做好事也有人上赶着来和我争抢,我这心里怪难受的。我家里那父亲,不止我一个儿子啊,我若把这事办砸了,咱们一起玩完,唉……”
男人躺在床榻上,侧身背对着陆瑁等三人,语气惆怅又寂寥。
此刻他那么无害,说出来的话那么善良,可陆瑁只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阴九祝拱手应声,转身就走。
——
锦帷香暖,衣衫凌乱,陆玖一手搂着慕卿凰的颈子一手在水泽中游曳,他看着她清冷如雪的眼波慢慢融化,化成一抹妩媚柔色,眼角也被晕染成了樱粉色,他爱极了她这个模样,他更爱亲手把平日里骄矜沉静的人儿揉化在手掌里,让她双眸泛起无助的水波,小嘴张开情不自禁的低吟,他听在耳里,那便是这世间最美最勾魂的天籁。
晨光落在窗棂上,在地上打下窗上的芙蓉雕花,慕卿凰蓦地醒了,眼波流转间微有媚态和呆滞,一身黏腻,她伸手往那处抚了一下,亵裤已是湿了,登时,她那双眸子四周的红就晕染开了,一直蔓延至整张小脸。
慕卿凰无助的转了转眼珠,缓缓把自己缩到了被子深处。
去往西北的驿馆中,陆玖把刚换下来的裤衩团成团扔地上,绸缪的叹了口气,彼时传来敲门声,“大爷,金泥来了。”
“知道了,等一会儿。”
陆玖回身把偷偷从慕卿凰的柜子里拿出来的红莲白底肚兜贴身藏好,清了清嗓子道:“进来吧。”
吱嘎一声,门开了,金泥垂着头走了进来。
“说吧。”陆玖给自己倒了杯茶润喉。
“阴九祝走了。”
陆玖拍了拍金泥的肩膀,“可听我的话去看过凤楼春?”
金泥恹恹的点头,“凤楼春称病不挂牌了。”
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也是和小凤凰商量好的,可是当真的确定凤楼春和阴九祝有问题,很可能这两人追着小凤凰去了,陆玖心里还是一阵忧过一阵,怕过一阵,幕后之人肯定是慕枭,他们已经确定,但慕枭如今有多深的势力他们并不清楚,事情就怕有个万一。
他骑马往西北走,可整颗心却飞往了河南。
翌日清晨,河南,怀庆府衙,慕卿凰陪太子用早膳时就看见了一个模样极美的奴婢,这种奴婢东宫也有,这是父亲私帷之事,她没有资格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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