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郁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梦,就算她出事了,傅云礼都不会出事。
对了,小抑昨天说有好消息要告诉她,想必是录取通知书下来了。
傅云礼向来以父母为目标,高考成绩优异,毫不犹豫报考了警校。
报考警校不似其他院校那般,需要政治审查,体能测试以及面试等等一系列严格的筛选。
傅云礼各方面条件都合格,亲属档案更是光荣的一笔。
时郁完全可以肯定他绝对能过!
她由于高中休学一年重读,本来比傅云礼大一岁,却要和他一起上大一。
因此,还被傅云礼笑话来着。
时郁闭了闭眼,把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甩掉,起身去洗漱。
自从成年后,她就在外面租了个小房间,房租不算贵,再加上她假期也有兼职打工,勉强能负担的起。
傅云礼自16岁开始,就各种兼职打好几份工了,在时郁发病最严重的那一年里,全是他一个人担起所有责任。
他真的做到了小时候的承诺,会变成男子汉,保护好姐姐,守护这个小小的家。
这个他和时郁组成的家。
“叮咚——”
门铃突然响起,应当是傅云礼来了,时郁走过去开门。
少年穿着浅蓝色休闲牛仔裤,印花英文t恤,右肩上搭着一个黑色书包带子。
健康的小麦色皮肤,黑发,标准的阳光男高,只不过是个刚参加完高考的高中生。
他眼皮没精神地耸拉着,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往里面进。
“我都说了,你去我那住,你又不肯,非要找这种偏僻的小地方,我刚才来,楼下连个保安防盗锁都没有,安全指数太低了。”
时郁没说话,脸上没什么表情,默默从一旁的桌上拿了瓶水递给傅云礼。
她和傅云礼的相处方式一向如此。
他说,她听着。
时郁的房间确实挺小的,过了18岁以后,一些低保和补助金就没有了,不过这些年来的助学金各种钱也攒下了不少,不至于饿死上不起学。
她和傅云礼从小学到高中,学费都是全免的。
俩人一直都在一个班,也方便了傅云礼照顾她。
直到大学,俩人报考了不同的学校,虽然在一个城市,但到底不像以前那样随时都能见到。
傅云礼18岁时,不再需要监护人,父母留下的遗产也全都交给了他,有套一百多平市中心的房子,还有一大笔钱,但他总觉得不够,兼职还在干,并没有辞。
“咔——”拧开水瓶时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傅云礼仰头灌了两口水,垂下头来,蓦地道:“你觉得自己是个麻烦是吗?”
因为“生病”,时郁以前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接受心理治疗。
虽说,她因曾经那些事受到不少关注,有很多好心人捐赠,但那毕竟是几年前的事了。
事情过去了那么久,渐渐消失在人的视野中,大家也就忘了。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