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栈商人?”
“是啊,那人姓胡,也是做买卖的,刚我下去打热水正好撞见了他手下的掌事。”四哥儿手里提的热水壶先给老板泡了茶。
黎周周想了下,看天没黑,便让四哥儿去回话,邀请对方在大堂见。
同住一家客栈,黎周周是在二楼房子,大通铺都在一楼。黎周周下去到了大堂便看到姓胡的商人,两人点头打了招呼,坐下互相道了姓名说来意,也没怎么客套。
“我也是走商运货的,不过是小打小闹的,从南边运一些丝绸送到这边来卖,不过价钱压得低,比不得两浙的丝绸好。”姓胡的商人说这儿露出个苦笑。
黎周周嗯了声,表示继续听。
胡商人只能继续,“说来说去,我想着买你的椰皂和椰糖椰蓉,我要的多一些,能不能便宜些?”
前头这是跟黎周周卖惨博同情呢。可黎周周是谁,是绿茶顾兆小相公的夫郎,是听绿茶话长了十来年的人物,这谁卖可怜能有他相公的段位高?
“要是我一个人的买卖我好说,胡老板也看见了,我背后还有几个掌事,这些掌事后头另有人家的,我们昭州地方远,运货也不容易,再便宜了就没什么赚的了。”黎周周说的明白不便宜。
又说:“我敢放豪言,除了我们一商队有这个椰子制品,整个大历是再也找不到了,这椰皂椰糖椰蓉我们是独一份稀罕的,东西都是顶好的东西,下午胡老板也尝过了。”
“也是地方远,这边椰皂不好卖,可你要是送到了两浙、京里,我敢保证是闭着眼卖,毕竟——”黎周周看四哥儿。
四哥儿把两块东西放桌上,就是一块胰子一块椰皂。
两样东西放一起,效果对比才明显。
“你一百文收的,转到富贵地儿卖二百文都有的卖。”黎周周说到这儿,心里一动,想到了法子了。
见胡老板还犹豫,黎周周笑了,“不急,我们还留几日,胡老板好好想想。”
说罢便起身带着四哥儿回楼上。四哥儿是把桌上的胰子和椰皂拿了跟上老板,刚那胡老板还盯着不放呢,这可是他们的。
“叫苏石毅过来。”黎周周说完。
四哥儿就去跑腿传话。
大通铺的掌事们还在聊今个买卖的事,是话里话外都带着几分落井下石,可说完了又唏嘘,他们东西卖不下去那咋办,要他们说还是租门脸好,留一个人下来慢慢卖。
另一头四个镖师也在想,这买卖好像不成啊,顾大人当初给他们吹的好,可如今一看好像顾大人他们自己赚银钱都艰难,他们做那物流能赚到钱吗?
第二日一大早。
昭州椰货继续开摊了。今天是不用怎么吆喝,昨个儿买糖的买椰蓉的今个来买了,有的还买一两块椰皂回去试试,可即便这样,对于他们四车一万块的椰皂来说也是杯水车薪。
直到知州府来了人,要了一千块的椰皂,连着椰蓉椰糖也买了一半。因为这两样少。可有了知州府后宅的购买,名气是打出去了。
就跟当年在京里一样,宫里后宫娘娘们喜欢什么颜色、织缎、首饰、妆面,京里高官后宅们女眷便流行什么,一小股风吹起来,东西是有价无市捧得老高了。
换了地方也好使。知州是整个唐州最高的官,连知州府夫人都买了,可见是好东西,再者也是捧知州夫人的面子,不过百文钱的椰皂,又不是一两金,于是州城中富贵人家后宅女眷纷纷遣着下人来买。
椰皂是买了,那不得再买些别的?
于是第二天,椰蓉椰糖是卖了精光干净。
晚了一些的百姓来买,得知卖光卖无了,顿时惊了,这般贵还卖光了?
“因为不好运送,这次出来带的少,想先探探路,大家要是想要了,可能要等秋日了,我们人手少,这次回去还回继续来的,不过要晚。”苏石毅耐心一遍遍解释。
这一日椰皂卖的快,前前后后快三千块了,本来是没打算买这么多,可架不住这昭州商说一年就七八两月,下次来得秋天了,东西又不贵,多买了些放不坏,搁着送手帕交也是好的。
当天晚上的掌事们个个喜笑颜开,笑的合不拢嘴开始算账。
如今是不提放在鄚州卖了,搁鄚州卖谁敢卖百文钱一块啊,七八文都是顶天了,这一万块的椰皂算下来赚个八十两还不到百两呢。
顾夫人可真是成啊。掌事们说起了漂亮话。
而昨个儿的胡老板见了今天情况是坐不住了,主动找了黎老板说要买椰皂——椰蓉椰糖没了,他现在是想买都买不到了。
黎周周让坐,四哥儿倒了茶。
“胡老板想买多少?”
“两千块吧。”胡老板是求稳要了个数字。
黎周周便问:“胡老板是想送哪里去?”
“我也不想跑远了,就去隔壁两个府县卖卖,那里紧靠着两浙,人也富裕,应当是好卖的?”胡老板都不确定,可今天情况他看在眼底,这椰皂他也买了一块自己用,确实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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