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麻花辫发根处,那一缕缕的花瓣便垂着,风一吹,花瓣飘,是好看又不贵。
这花儿也是霖哥儿琢磨出来的,如今卖的很好。
是打扮了。黎周周不动神色问:“给你哥信写了,没给家里去一封?其实可以让丰运镖师送过去,跟着苏石毅说一声就成。”
“跟阿哥说了就好。我之前去京里,阿哥后来给家里报信,说我一切都好找到了他,可后来家里回没回信阿哥没跟我说,但我知道,应该是不在意我的。”
“之前逃了亲事,更别提被退了亲,就当我死了,家里还能松口气。”
这事提起来,柳桃脸上还是带些黯然,刚同苏石毅说话那丁点的鲜活,也没了,黎周周看出来,猜想应该是有个小苗头,还没影的事,他别多嘴给搅合黄了,就岔开话题说:“我要带福宝去底下转转,你要不要一起去玩?”
“不问你了,一起去吧,叫上霖哥儿,回头你跟霖哥儿说一下,收拾好行李咱们就走,王坚一走,他也别憋着不动弹了。”
柳桃本想说不麻烦了,可听老板定了主意,便点头应是,说知道了。
收了两日,黎周周同爹,还有福宝,带着一行人去底下府县,他是干活去了,爹和福宝散散心,溜达溜达。顾兆也去了,只去播林安南两府县,这两处有一片地方和南夷接壤,他得先去瞧瞧看看。
说是打仗来犯,主要战场在戎州、忻州,而且前头战况的事,顾兆其实也打听不到消息,不过防患于未然,之前跟两府县县令交代了,让去查看,他是不放心再去检查。
第一站到了播林,前头几天派过去的人,现如今早都备好了宅子,打扫的干净,他们一行人到了,播林县令来接,顾兆是直接上马拎着县令去衙门说事,黎周周则和爹带队安家。
各干各的。
顾兆上任已经第三年了,底下的五个县令不管平时如何,反正顾大人发了令,那就是加紧仔细给办了,没人敢耽误的,就是那个容管县令现在也会看眼色了。
他去年给布政司递了折子要换人,但如今肯定是没这么快,先将就将就容管县令。就说这会,顾兆听播林县令汇报,跟着南夷接壤的,播林府县就有四个村子。
“最近一切可好?有没有鬼鬼祟祟的?或是有什么动静?”
“下官是半个月派人过去查看一趟,回来报没有。”
顾兆再去看,其实他私心里,实在不行搬家也成,可他说的简单,故土难迁,百姓们自然是不乐意,祖祖辈辈攒下的良田、房屋就这么撤了没了?
到了之后,确实是没什么动静,一片宁静。
这里地势平缓,水稻涨势极好。顾兆叫了村长前来说话,问了村里的壮丁男丁,说:“最近不太平,村里男丁都拉起来,组成了小队,没事巡逻防护,家家户户挖上地窖,留有粮食干粮能躲人的地方……”
到了隔壁安南,顾兆一看更是放心,因为安南与南夷接壤的地方是耸立高山——传说中的万丈悬崖,反正瞧着很高。
不过还是准备上,家家户户挖地窖,藏粮食,组巡逻小队,别掉以轻心了。
如今是军权和政权分开,每个地方都有守城军,但是这些军方不听顾大人的,听得是一个布政司并列同品级的军指挥所,文武两套系统,发粮饷也不是一个地方。
虽是如此,但也有句老话叫到什么地方唱什么曲。
昭州偏远又穷,层层粮饷下来,府县守城的兵卒子过的也寒酸,拿了粮饷糊口罢了,加上多少年就窝着,也没外敌,早都是老弱病残,起个打更作用。
顾大人有钱,打算编一股外编人员,作为辅助。
每个地方地形不一样,风土人情也不一样,用生不如用熟,顾大人就发了话,说成立小队,村里男丁巡逻锻炼,给发工钱,起的也是防御提醒作用,而不是真让上战场打仗。
有什么不对,哨子一吹,或是跑,或是藏,反正先锻炼锻炼。
建设昭州63
京中又是海晏河清一派升平。
严家也搬家了,搬到了东太平正街上的宁安巷,用顾兆的话调侃,那就是紧挨着皇城的二环,一环是皇亲国戚府邸,二环那就是圣上重用大臣。自然也看位置,看前后。
郑家在东北方向,严家在正东,两家现在距离比以前近许多了。
府邸是天顺帝赏的,新帝登基,有一批封赏的,自然也有一批腾位置的,这府邸原先主人是三品官,现在抄家了,这些不提,府邸是六进六出的大宅子,还赏了银子。
先帝在时,严大人是天子近臣,如今更是炙手可热,大历新贵。
搬家是五月搬,圣上赏赐,快速搬进来也是对圣上赏赐的表忠心——做臣子深受皇恩,感激涕零。
一切安顿好,到了快七月,无外乎,家里有小孩子。
柳树是二月生的,他怀着胎时就折腾,先是苦夏吃不进东西,后来月份大了,严谨信整日的忙,不在家,时常在宫里留宿,回来脸色吓人,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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