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黎周周心善,容烨那一身伤到了昭州,是亲眼看着小田清创挖的血肉,自然是多了些可怜包容。
“怎么糖送完了后悔啦?我分你一些。”顾大人摸了摸桌子,一把的糖纸皮,只剩三颗了,全都塞周周手里,“我都没了。”
“大名鼎鼎黎照曦的冠军椰糖。”
黎周周手里握着椰糖便噗嗤笑了起来,他知道,相公定知道不是因为送糖的事。夫夫俩彼此都清楚,可这般的‘胡搅蛮缠’作怪,每次都是有用的。
“刚容烨跟我说了些事,林康安走丢,孙先生讲学……”他一一说了起来,还有容烨说京里的那些事。
黎周周到也不是给容烨打什么同情牌,只是全告诉相公,好让相公做评判。
这人留不留。
“这厮还挺聪明的。”顾兆听完先道了这么一句。
之前顾兆虽是看着‘醋’,但语气上也是尊重,现如今用了‘这厮’就能看出听完心里也气,他仔细思考了下说:“以前立场不同,他如何做,那是他的事。”
“回头我写了书信跟老师言明情况,这事我做不了主,应当老师说话。”
“他现在背井离乡孤立无援真是绝路上的人,今日同你说这些,不知道是真袒露还是混着别的心思,想借着你的善良,先说清楚明白了,好让咱们打消这个芥蒂——”
“若真是动这翻心思,那他还是想留昭州,想留府里的。”黎周周道。
若真是不在意,何必费心思?
顾兆想也是,便说:“你想留他借住就留,破船尚且还有三分钉,他离开黎府去买个宅子过个小日子也成,留昭州或是去旁的地都成,咱们又不是他爹妈,不管这些。”
“我想等他伤养好了,再由他决定去留。”黎周周也有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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