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又弯起眼,吹捧道:“祖母,同样的膳食,味道也相同,可孙媳吃着只觉得您院里的要更好吃几分,定是因为您老人家慈和,孙媳心里敬慕,所以才会如此。”
随即,尹明毓说出主要目的:“祖母,孙媳明日也想来。”
谢老夫人:“……”
尹明毓濡慕地看着她,“祖母……”
谢策小口嚼着菜,左看看右看看,咽下菜后,也学着她的样子,眼巴巴地喊:“曾祖母……”
谢老夫人受不住,揽住曾孙,边轻轻为他擦嘴角边妥协道:“好好好,曾祖母答应还不成吗?”
膳后,尹明毓脚步轻快地离开谢老夫人院子里,教银儿去膳房点了几个她爱吃的菜,明日一并端到老夫人院子里用。
之后,尹明毓若是在庄子上吃,顿顿饭都在正院用,吃了两天之后,谢老夫人瞧着她来气,便让厨房做成全素宴来吃。
尹明毓照样不含糊,一样吃得极香,倒教老夫人一拳打在棉花上,十分憋闷。
而尹明毓自那日去过桃林后,便开始在附近游玩儿,不过只入繁华或是无人之地。
期间,她一封信都没给谢钦送过。
而谢钦每日回府,皆会问一句:“少夫人可有送信回来。”
每每回答便是“没有”。
谢钦对此……并不意外。
他想过,身为男子理应主动些,先寄一封信过去,不过除当年回乡参试给祖母、母亲寄过家书,他从未与女子送过书信,此时未寻到合适的理由,实在不知如何启言。
这一日,他从外归来,已见夜幕,心念一转,便走到东院。
东院婢女们未曾想他会突至,惊了一瞬才恢复如常,前来伺候。
谢钦摆手,只教青玉替他点了书房的灯,走到尹明毓的书架前,抽出她的诗集,打算坐下读片刻。
本是红绸去为郎君斟茶,然红绸还未至,朱草便先一步敲响了正房的门。
青玉开门后见到她,瞬间便皱起眉。
然而青玉婉拒的话还未出口,朱草便先声夺人,轻柔却清晰地说:“郎君,婢子来为您奉茶。”
谢钦仍沉浸在诗集之中,冷漠道:“青玉,教她回去,关了角院的门。”
朱草霎时脸色苍白,便想要软下身求情。
青玉一把扶住她的手臂,不再客气,直接道:“请回吧,莫要惹郎君生怒。”
红绸端茶过来,正瞧见这一幕,美眸一瞪,将茶交给青玉,直接伸手扯住朱草,又召来婢女,将她带回角院去。
夕岚和石榴听到动静,全都隐遁起来,当作没有听见。
郎君贯来不留情面,容忍朱草乃至于这些陪嫁婢女,已是看在已故大娘子的份儿上,朱草还这般胆大,石榴现下也不敢有任何同情怜惜之意,只恨不得她们没有任何牵连才好。
而谢钦本有些不悦,待到视线落回到诗集之时,忽然念起,便有了写信的由头,立即叫青玉为他研磨。
他只略加思索,便写出一封有理有据的信,待到阴干,亲手塞进信封,命人明日一早送往庄子。
前几日,尹明毓在附近的县里买了三只风筝,今日有风,正适合放风筝。
谢老夫人不甚爱动,但谢策撒娇拉曾祖母一起出去,她只能迅速投降,眉开眼笑地随着他出去。
尹明毓以前没少带着三娘和四娘放风筝,她不需要旁人的辅助,稍稍疾走几步便让风筝迎风而上。
小孩子赞叹一切未知的东西,风筝还只升到她头顶上,谢策就已经给予最热烈地欢呼,气氛给足。
尹明毓左手轻微扯动风筝线让风筝不掉下来,右手慢慢放线,仰头盯着风筝越来越高,嘴角上扬。
“母亲!”谢策举起手,“想!”
尹明毓递给他,拿起另一只风筝走远些,又重复先前的动作。
谢策一两岁的孩童,哪会放风筝,而且力气也小,风无需多大便已经抓不住,几息之间,风筝便开始在空中忽悠忽悠地晃荡。
他有些着急地看向尹明毓,“母亲!”
金儿就陪在他旁边儿,马上蹲下来帮忙调整,几下便稳定下来风筝。
谢策瞬间忘了方才的焦急,便是金儿握着他的手控制风筝轴,亦是兴奋不减。
而尹明毓升起第二只风筝之后,本着不能厚此薄彼的心,拉着风筝退到羊羔身边儿,没有系在它身上,而是将风筝轴的柄放到它嘴边,示意它叼着。
小羊羔吃草吃得好好的,嘴边儿忽然戳了根棍儿,毫无防备地张口咬住。
它咬住的一瞬,尹明毓松手,初时风筝也跟谢钦刚接手时那般,似掉未掉,不管的话随时有可能掉下来。
尹明毓在旁边儿笑呵呵地看着,掉了也无所谓。
偏偏一阵大风吹过来,风筝扶摇直上,小羊羔倒腾着四条腿就跟着风筝嗖嗖地跑。
尹明毓没想到这傻玩意儿竟然不松嘴,还去追梦,忙箭步赶上,伸手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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