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不要对我个人刚才的问询有什么意见。大家后面还要合作的。远的能不能合作且不提,就说近的,我们马上还要一起审讯血莺,对么?”
“我向来就事论事,舒队不用多虑。”祁臧朝他一点头,侧身进入审讯室。
审讯室内,祁臧坐到了许辞对面。
他深深看向许辞。“小辞……我知道你为什么对舒延说那种话,你听我讲——”
“祁臧。其实我……”许辞望着他半晌,终究缓缓开口,“让我把所有一切都告诉你吧。我确实不姓谢,但我其实也不姓许。我姓井,原名井望云。”
阴晴朝暮几回新,已向虚空付此身。
出本无心归亦好,白云还似望云人。
猝不及防得到许辞这么一句话,祁臧声音沙哑。“望云……是个好名字。”
许辞闻言笑了笑,然后道:“我父母……都是被四色花的杀手杀害的。我母亲是审计师,查到了清丰集团的财务造假、欺骗股民……被人在缅甸灭了口。我父亲顺着清丰集团这条线想深入调查,后来也被灭口了。
“我母亲当时去缅甸的时候,还带了个那年才入职的新人。她才22岁,叫刘玲意。”
“她姓刘?所以她和刘副厅……”祁臧皱眉。
“不错。她是刘副厅的女儿。”许辞道,“在我父亲也身故之后,刘副厅找到了我。你一直以为我是外地人、是淮海省人,但其实我就是锦宁市人。
“高一那年,我跟着刘副厅转学去到了淮海省,并从此改名许辞。在刘副厅帮助下,我换了身份、换了姓名……他这么做,一方面是不希望我被四色花抱着斩草除根的想法杀害,另一方面是希望我忘掉从前、重新生活。
“刘副厅对我很好,我算是他的干儿子,舒延的父亲是他的老搭档,我也就那么和舒延认识了……
“刘副厅其实是不希望我抱着仇恨活下去的,也不希望我当警察。他怕我行事偏激、失去公允,怕我因仇恨吞噬理智。可我坚持走这条路,后来也成功说服了他同意我参加缅甸那项跟四色花有关的任务……
“只不过他对我不放心,所以找了心理医生对我做了严格的测试。我靠着耍小聪明混过了测试,以示自己毫无问题,就这么去到了缅甸……”
见许辞陷入沉默,祁臧开口问他:“那次的任务,刘副厅没有参与?”
许辞摇头。“没有。他让我参与已是破例了。事关他女儿,出于亲属回避的原则,他并没有参与。何况老k本来就是锦宁市的逃犯,抓捕任务也就由云海省省厅、市局联合完成,刘副厅全程不了解任务的具体情况。
“刘副厅的女儿也死在四色花手里……他只对我有恩,没有任何嫌疑,也是我后来唯一肯相信的人。”
抬眼看向祁臧,许辞道:“缅甸的事情发生后,我不信锦宁市市局、省厅的任何人……我通过自己另外的渠道进入了清丰集团,并一路混上高管。那会儿,我是抱着独自找出他们的罪证、继而复仇的想法。
“后来是刘副厅找到我,他向我允诺,暂时为我隐瞒身份。而我需要以‘谢桥’的身份为他当线人。我当时擅自离开警察队伍的做法,从情理上,他可以理解,但按规矩,我是犯了程序上的错误的。他希望我可以配合他找出林怀宇的罪证,这样也算立功、抵消之前的过错……”
“总之……”许辞顿了顿,垂了一下眼,再重新看向祁臧。
“我是想跟你好好坦白一次。抱歉祁臧……你可以不怕炸得粉身碎骨跟我一起进入集装箱,可我一直在骗你。
“我从刚认识你的时候,就骗你了。许辞这个名字是假的。你认识的那个许辞的一切……也都是他伪装的。
“‘辞’,这个字,取意‘辞别’。我从认识你、还有其他同学开始,已经想好了要和你们告别。”
审讯室里, 灯光明明没有任何变化,但许辞的脸色却越来越白了,几乎不见一丝一毫血色。
如果要继续往下, 就该说八年前他在缅甸的经历了。
当时许辞和另外三名队友手脚皆被捆住,再分别被两个人压着肩膀强行跪在地面,等待枪手一个一个的处决。
三声枪响后,漆黑的枪口对准了许辞。
然后是一声“咔”——
那支枪没能打出子弹。因为子弹恰好打空了。
许辞那个时候正好悄悄挣开了手脚上的绳索, 猝不及防从地上一跃而起, 直奔向那名枪手,双手齐上,一把从人手里夺过枪, 再以闪电般的速度用枪柄狠狠击向那人的脑袋。
枪手额头霎时被击中。许辞用力极大, 一时之间他头疼欲裂、耳鸣阵阵, 战斗力骤失。
许辞抓紧机会抬腿猛地踹向他的腰腹,将他踹倒在地的同时迅速骑在他腰上, 按着他的脖颈将他头狠狠按进旁边的杂草中,几许泥点飞起又落下, 许辞操出一把小刀, 稳准狠地用刀尖抵住了他的脖子。
这一系列动作不过花了许辞数秒, 一气呵成制服住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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