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喝醉?”
“我如何喝的醉,号千杯不倒。”张放远仔细看着眼前的人,忽而笑起来:“你今天真好看。”
许禾闻言连忙转过了身,他觉得张放远在笑话自己,他怎么跟好看沾得上边。
“躲着我干什么。”张放远去拉人的胳膊:“我是说真的。”
许禾耳尖发热:“累了一天了,早点睡吧。”
张放远闻言微怔,转而又笑了起来,他媳妇儿也太主动了些吧:“就这么迫不及待?”
许禾有点不明所以,皱了皱眉。
“要不要我去冲个澡?”张放远抬起胳膊闻了闻:“我早时才洗过。没别的,就是衣服上有点酒味,你闻闻看?”
许禾不知这是什么毛病,没好意思凑过去闻,自己回了床上。
张放远见他脱鞋子,显然是更加兴奋了,也不管酒味,径直扒了自己的衣服。
“你……你睡觉脱这么光?时下且还尚未入夏啊!”
许禾瞄见张放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的只剩下裤子,十分吃惊,他未和男子同眠过,也不知道他爹是不是跟刘香兰睡的时候也脱衣服,但总之出了卧房是没有见过光膀子的。
他显然是震惊于男子的生活习性。
张放远也是很实诚:“我天热的时候一般光膀子睡,素日凉爽的时候不脱。”但是今天成亲,不脱怎么睡?
许禾脸热,虽也不是第一次看见他光膀子了,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脱了鞋袜和外衣,先躺到床铺里侧去了。
三月的天最好不过,不冷不热,夜里盖一床被子刚刚好。身下的毯子是软的,盖着的棉被也很松和,他整个人陷在里头,觉得很舒服。
张放远也赶忙爬到了床上,原本是宽大的一间床,他一上去就局促了许多。
两人也被迫靠的很近,清晰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张放远吃了许多酒,身体本就有些燥,时下忽而又紧张起来,浑身更是发热。
他有些受不了,一个翻身压到了许禾身上,霎时间対上了一双震惊的眸子。
身上突然多了一大团重量,就像是几根粗大的生木头突然压到了身上,许禾有点喘不过气来,还有被吓到!
张放远孔武有力的身躯覆盖过来,他变得好似没有缚鸡之力,那赤裸的胸膛贴在他放在胸口的身上,皮肤相触,结实而有弹性的肌肉让他无力抵抗,好似都能感觉到青筋突起的脉搏跳动。
“我……现在可以吗?”张放远的声音变得沙哑,他本来可以饿虎扑食,但是看着许禾的眼睛,他又担心人不愿意受自己掌控,到时候不高兴。
于是还是违背良心的发出了申请:“可以不?”
许禾不明所以,瞳孔中逐渐是惊惧之色。
张放远这是怎么了?突然跟变了个人一样!不会是刘香兰一语成谶,眼见成了亲人到手就变了脸色,这不会是要対他拳脚相向吧。
倘若真是这样……他肯定是打不过他的。
张放远见许禾迟迟没有说话,他虽是个燥脾气,但是知道媳妇儿话不多,等他说话一向很有耐心。
以为是人不好意思,结果看到了许禾眼里又是恐惧又是伤愁,他一时间便不知所措了。
“怎么了?你是不愿意吗?”
他赶紧从许禾身上下来,跪在床上看着僵直躺着的人抓了抓后脑勺。
许禾的眼神实在吓到他了。
不过也是,他们还就只拉过手就突然要做这些事儿,一时间确实有点难以接受。可转念一想,那些全然只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安排的,成亲当日才见面,那种岂不是更麻烦。
那他们在成亲当晚有行夫妻之礼吗?张放远快挠破了头皮,这事儿既不好意思去问,问了也不一定会有人告知。
张放远讨好的去拉了拉许禾的手:“是我有点着急了,你别生气。”
许禾见这人一夕之间又好似从扑食的饿狼变成了等待主人给吃食的大狗。他恢复了些镇定,错开张放远的目光,张着嘴不知道自己再说些什么:“睡觉不吹灯吗?”
“啊……対……”
张放远连忙下床去吹灯,屋子霎时间陷入了黑暗之中,也变得格外的静谧。
许禾感觉身旁的人躺回来以后,小心的睡在了他的旁边,没有继续扑上来了,不过还是把手伸进了被子里,握住了他的手。
慢慢的,他平息下了心情:“你刚才……是想打我吗?”
张放远后脊一僵,突然从床上坐起:“我怎会这么想!你可是我小心娶回来的!”
许禾也跟着坐起了身,月夜里,屋中尚有些模糊的光,他面対着眼前的人,微微垂着头,声音也有点小:“可是你刚才好吓人。”
听人这么说,张放远陷入自责,感觉心被狠狠的攥了一下:“我喝了酒在兴头上,有点忍不住,対不起。”
许禾不明所以,忍不住什么?喝了酒就管不住自己的性子,会想揍人吗?他心里实在疑惑,便问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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