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给你治治枉费相识一场!”
张放远突然扯过其中一名男子的衣领,复又拽住了另一个,径直就拖着人进了巷子。许禾追了两步,被张放远叫住,不过片刻,便听见巷子里传出拳脚声和哭嚎声。
方才还趾高气扬的小哥儿吓的白了脸色,一摊市的人都咽了咽唾沫,先前闹起事情来没人敢出头,时下也没人敢声张,听闻那让人心惊肉跳的惨叫,都跟鹌鹑似的缩顾着自己的小摊儿。
约莫是一刻钟后,两名男子鼻青脸肿,捂着胸口护着脑袋跑出来,一个劲儿同许禾告歉:“对不住嫂子,对不住……对不住。实在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以后您尽管在此处摆摊儿。”
许禾见两人态度转弯转的实在是急,微垂下眸子,偏头求助的看了一旁的张放远一眼。
“滚!”
两名男子如临大释,连忙扯住那找事儿的小哥儿,一溜烟儿跑没了影子。
“城里不似村里,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流氓地痞可比村子里那些小混混要厉害的多,主要是村子里的人也不多能混起来,抬头是乡邻,低头是亲戚,祖祖辈辈都生在此处,到底是有人压着。”
“这些人到了城里便六亲不认了,尽数是欺压人的。”
两人置办了东西回村去,张放远看着许禾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的,说着话儿想安抚他一番。
“他们好似都很怕你。”许禾忽而又傻又很认真的问:“你以前也这样吗?”
“我以前也寻衅生事儿,不过不曾欺压平头老百姓,都是带着人去要账或者镇楼,防止别人来挑衅生事儿。”他本来力气个头上就很能压人,且从小就是个屠子,下手比寻常人都要狠厉:“那些小流氓认识我的就多少会给我两分面子。”
许禾心想人那是给你面子嘛,分明就是叫你给打怕了的。瞧着今儿那两人额头上鼓出的大青包,不知是挨了多少下,虽也不是。
“你别怕,我今天也就是气急了才打那两个小子的。”早上出门的时候媳妇儿才给他看了好好的木耳,却叫那两人给揣翻撒在地上,他能不上火嘛:“我绝对不打自己人。”
他伸出胳膊把圈住许禾的肩膀,拍了拍他毛茸茸的脑袋。
“我知道。”
许禾今天微受了点惊吓,马车上摇摇晃晃的,他吐了口气,张放远揽着他,他也就顺势靠在了他的身上。
张放远心里登时美滋滋的,却又心疼他媳妇儿,想回去再把那两个小子揍一顿。
“如此就别再胡思乱想了,今儿晚上咱们就要上陈家去帮忙做事了,你先好好歇息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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