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人脉,送礼给请过来的,人费礼费精力,总不可能白干,到时候东西卖了多少,要付一成的钱给引路人。
村长如是这般说的。
村民骂骂咧咧,都这么有钱了还想着分别人的钱,诸人是一贯的仇富,可是口舌之快逞够了,心头还是有了数。
自己没那本事去找东家,依附别人就只能如此。
“只要是今儿鱼能卖出去,别的都好说嘛。”
许禾闻言松了口气,他就怕到时候村民又闹起来,村民不想吃亏,可他们家也不是冤大头要惯着人自己吃亏去,让人当了软柿子一回,以后都想来捏。
辰时末,村道上传来了车轱辘的声音,尘土飞扬,村民心中雀跃不已,赶忙丢了蒲扇从张家出去跑到村道上迎接人。
结果这些马车并没有在路上停,一路直接就到了张家大宅。
村民又追着马车回去。
城里一并来了五个商户,村民在院子头瞧的楞神。村里最有钱的就是张放远家和地主家,但是两家人拾掇打扮的也都十分平易近人,只不过说未曾着补丁衣物,料子大多数还是寻常。
而城中商户可是让人大开眼界,头戴镶珠纱帽,绫罗锦衣,腰间缠着软金腰带,富贵逼人。
又带着三两个强壮的伙计,村民别说是想上前去说谈,多看了几眼都被虎视眈眈的伙计一记凶悍的目光瞪了回去。
村民缩了缩脖子,这朝才晓得张放远是何其好说话了。
眼瞧着张放远和这些个商户游刃有余的一番寒暄,说了好些客套话,又要请人进门喝茶,商户都急着想看鲜鱼推了,约定城中再是一聚。
村民心中大为激动,就怕人半晌说谈不够。
“先时唐家坝寒瓜开园也到这头来闲耍了一番,看了地经没来鸡韭村,竟是不知村子也是别有风采。”
“这绿桑绕塘当真有些意趣,前来垂钓倒是闲乐。”
“大为欢迎诸位时常来做客。”
几个商户屁股没有离开过车子,在村里游览了一番,又去看了张放远的家禽棚。
鸡生蛋蛋生鸡,两年光景先前的几十只鸡鸭已经上百只。
磨蹭到近午时,几个商户才各自拉了鸡鸭和鱼回去,张放远又送了几人一些土家菜,客气留人到茶棚吃饭,商户虽有心,可怕新买的鱼死了不新鲜就做了别。
几大车的生擒鲜鱼从村里拉出去,村子里的大人孩子都围在路边上看热闹,瞧着卖鱼数钱的乡亲嘴都快咧到耳根子,说不眼热是假的。
“竟然是给的五文,张老板,还是你会说谈做生意。”
卖鱼的村民拿了钱就踏实了,一改先前的凶蛮相,对张放远的态度立马一个大转弯,说话也客客气气的,很有讨好的意思。
“往后还得靠着张老板才是。”
言罢,一个个都十分主动的把钱提了一成给张放远。
一家能拿个几十文,这点对于张家的生意来说无非是蝇头小利,不过张放远跑了这些年的生意,自然晓得苍蝇腿也是肉,堆积起来就不得了。
“好说,只要大家勤勤恳恳,以后有钱赚。”
村民乐呵呵的,不像张家人见过大世面,银钱几十上百两的从手上流动过,而下一次到手几百文,已经拿的手软了,只一个儿劲儿道:“欸,是,都听你的。”
鱼卖完了张放远跟许禾拍了拍手,去了一桩事儿,两口子也准备回了。
“张老板。”
两口子听着小心翼翼试探的声音,回头见着还有几个村民没走: “大伙儿还不回?”
“今日卖了鱼的乡亲倒是回了,眼瞧着开鱼塘是挣钱了,可咱们这些只种桑树养蚕的何时才能挣钱啊?”
几个村民跟在张放远的屁股后头,神色忧愁,如今看着有乡亲挣钱了,他们自是不敢再去嚷嚷得罪张放远,只怕是鸡飞蛋打。
虽说是不敢再像先前那般,可问问总还是行的。
张放远道:“这事儿我定然会给大家留意,自也不光是为大伙儿,也为自己。”
“我家里蚕都能吐丝了,要是能快些找上商户是再好不过的,到时候张老板拿两成也是行的嘛。”
“蚕丝先收起来,量多才更好找商户,还得是从长计议。”
虽也未能得到个确切的答复,但村民还是微微放下些心来,供钱谁都不太愉悦,可从此处看利益绑在一道反而让人妥帖。
此后,城里隔三差五就会有伙计来村子买鱼和家禽,村民都暗搓搓的多养了些鸡鸭。大伙儿对张家人也甚是客气,时不时还送点东西过去。
张放远在村子里的地位倒是为此拔高了不少。
“好多鸭鸭。”
“哥哥别去,咬人。”
这阵子空闲了下来,城里的商户过来买鱼时常都会带几只鸡鸭去。
许禾想着既是打开了销路,索性好好打理着家禽,如此能卖蛋也能卖家禽,也是更多一个进项。
老房子这头的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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