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真好,果然让小星哥儿来教教你针线活儿不错。”许禾左右看着香囊,心里甚是满意:“怎的不见你自己做一个戴?”
“我已经很香了,用不上。”
臭男人才要挂香囊,他朝瑞锦微挑了个白眼。
“好了,这衣服做得好,你俩穿着刚刚都合适。”
许禾拍了拍瑞锦的背:“哥哥又长高了不少,幸好没有做去年的小尺寸。”
“谢谢小爹。”
两人同许禾道了一声。
“好了,我去看看你爹回来了没,你们继续玩儿吧。”
瞧着许禾出了屋子,小鲤哥儿像只小狗一样凑到了瑞锦身前闻了闻:“小星哥儿做的!”
“别胡说。”瑞锦把凑过来的脑袋推开,他理了理衣服,把香囊挂正。
“还想蒙我,小星哥儿院子里就有寒梅。”小鲤哥儿哼哼道:“给你做也不给我做!”
“他说是答谢我教他骑马。”
小鲤哥儿哼笑了一声:“小星哥儿就是太讲礼数了,你都没教会人家,便只兜了两圈就还做香囊答谢你。”
说着他又笑眯眯起来:“不过也对,只有跟不熟的人才那么客气,送哥哥香囊也应该的。”
张瑞锦听这话眉心微动:“我和你同小星哥儿一道相识,何来不熟之说?”
“人有三六九等,自也有亲疏关联。”小鲤哥儿睁大眼睛:“我跟小鲤哥儿天天说话,还睡一个枕头,哥哥又没有,何止是不熟,简直就是生的!”
瑞锦听完,甩了甩袖子出门去:“夫子交待的八篇文章,你自求多福吧。”
“诶诶诶!”
小鲤哥儿一改得意之色,连忙穿上东一只西一只的鞋子追出去:“别啊,你们熟,你们最熟行了吧!”
乌飞兔走,居诸不息。
瑞锦十二岁的时候中了秀才,家里热闹大办了一场,三年后州府乡试,不负众望一举考中经魁,十五岁时成了泗阳城最年轻的举人。
家中受到奖赏荫蔽,山田土地赋税一律得到减免,商路通畅,一时间张家的门槛几欲被踏破,城里城外的小商户意图投奔,城中官宦名士也抛出橄榄枝,张家摇身成为城中最炙手可热的人家。
瑞锦不多喜应酬,谢师宴后又潜心钻读,闭门少有会见来客,家中一应事宜皆是张放远和许禾打点,热气未消,次年会试,瑞锦便又得再度启程进京赶考。
“十八里相送,哥哥,我就只送到此处了。”
“赶考路上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切忌不要露富露色。索性我们泗阳进京也不会经过什么穷山恶水之地,路上想来是安稳的。”
张瑞锦简单检查了车马,他爹也已经仔细检查了许多次,草草看几眼便已是放心。
这回去京城山高水远,倒是这些年第一次离家这么远,他小叔老早就从武馆里送来了几个其貌不扬的练家子相随,一切都再无不稳妥之处了。
他挑眉看了眼小鲤哥儿:“十八里?从园子到宅门口你可有相送十八步路?”
“礼轻情意重嘛,心意到了便是。”
张瑞锦无奈摇了摇头,放下手头上的东西伸手揉了揉长着长着就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孪生弟弟,道:“此去没有小半年我怕是回不来,在家里少惹是生非,记住了没?”
小鲤哥儿叹了口气:“我哪里有惹是生非过,不要总把我说的顽劣不堪嘛。”
瑞锦收回手:“你自己心里有数,惹是生非也就罢了,下次在外头逗乐子再随意报我的名字,我回来也照样收拾你!”
他出门上街没少被人叫住,气势汹汹的叫他从马车上下来,他也以礼相待,真就下车去了,结果前来的人见着他却傻了眼,说是几日不见作何一下子长高长壮了许多,瞧着容貌又是张瑞鲤无疑,倒是把人闹得有些神志不清。
“谁还等着你回来收拾,指不准儿你回来前我就嫁出去了。”
瑞锦倒是很认可这种结果:“最好是这样。”
小鲤哥儿干咳了一声:“哎呀,夫子也来送哥哥了!”
张瑞锦回头,骆檐和骆予星一同也出来了。
“夫子。”
张瑞锦拱手给骆檐做了个礼,看了一眼旁头的骆予星,两人都没有说话。
“此前也交待了你诸多,今日就不多唠叨了,单来送送你。”
“多谢夫子。”
许禾提了一个食盒,交给已经快比自己还高的儿子:“准备的小点心,路上吃。”
“好。”
两家人相送,张瑞锦上了马车,朝诸人挥了挥手,车轱辘撵过石板,逐渐远去。
小鲤哥儿看着马车消失在视线,心里微微惆怅,不过持续的时间不长,很快便又松快起来。
前去赶考好啊,私塾又不必开课了。
“瑞锦还是头一回离家这么久,走了一个人家里冷清了好多。”
瑞锦走了两日,许禾都还未适应下来。张放远见人有些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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