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予星点点头:“嗯。”
“不过这小子也是,前去这么久也没说给你捎一封信回来,尽让你担忧。”
骆予星未置可否,心里也有一点点气瑞锦不给他写信来。
余明达酒饱饭足后回到落脚处,席间侃话,他一时间高兴多吃了几杯,回去的轿子上摇摇晃晃的不由得打了个盹儿,等下人叫的时候已经到了住处。
他下轿子瞧见知县黄关还自门口守着,眸子清明了些:“知县还未曾歇息?”
“余大人出门久未归,下官如何放心的下。”
“前去会了会旧友,倒是让知县担忧了。”
“未曾听大人提起过,泗阳竟是还有故友在,下官当设宴一请才是。”知县一边引着余明达往宅子里走,一头还不忘打听周全。
“无妨,他不喜应酬热闹。”
余明达在轿子上浅眠了一会儿,眼下到了宅子却是没什么睡意,瞧着黄关似是有话要说,他闲坐到椅子上,待着人发话。
黄关自知是机会来了,便恭敬小心道:“余大人此次前来为盐务一事,下官只恨不能出力。”
余明达挑眉看了黄关一眼:“盐务乃国之重业,知县忧劳乃常情。本官对泗阳商户不甚了解,还得知县多多费心。”
黄关等的便是这句话。
“下官定然竭尽所能,在所不辞。”
“知县有此心是再好不过。也不必你多加费心,满足盐商条件的便召集起来让本官看看。”
“是。”
张放远第二日便得到消息,商户家中产业过五万,无不良官司的清白者可前往县府受盐政考察。
这些都是挑选盐商的基本条件,有心盐业的商户都知晓,家业够硬才能维持盐业运转,身世清白是因要与朝廷合作,为此家业不足或者非清白人家都会以此来自省。
泗阳也可谓是卧虎藏龙,满足条件的商户还是不少,消息虽是公告出来了,但是上头也未曾说要准备什么,先前跟无头苍蝇似的,现下总算是有了眉目,有人便急不可耐虎头虎脑的去了,盐政未曾见到,先被知县扣住。
张放远费心一打听,传回来的消息称想见到盐政者,入场费为一万两,想得优待者得再拿五千……
他早晓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却也没想到知县会一边在盐政面前讨了好,树个公正的模样,私下里头又把前去应招者堵在门口牟取私利,商户简直就是砧板上的肥肉,宰割起来可是比平民老百姓要多许多油水。
“这个钱我们究竟是拿还是不拿?若不拿,连盐政都见不着。”
许禾本还沉浸在瑞锦高中的喜悦中,突然来的坏消息打坏了原有的好心情。
张放远头疼,他也烦恼,思索下还是决定:“先拿,首要之事能见着盐政。”
许禾微微叹了口气,若是一举能拿下盐引也就罢了,如若不能,这银子可就打了水漂。
但不论如何,他都支持张放远的决定。
缴纳了银钱,那头倒是快,张放远便受邀前去县府见盐政,当日除却张家,还有好几个当地的大商户,其中秦家也来了人。
“张老板历来是清高自抑,没想到今日也会来此,当真是稀罕。”
张放远知秦中的讥讽,他并未放在心上,不过也未让秦中捞着好:“秦家与知县大人乃是姻亲关系,想必知县没少给秦家美言,此次盐引秦少爷志在必得了。”
他的声音不算小,周遭的商户闻言不免都看了一眼秦中,原是得意事,但此次盐引一事秦家未曾占到一点知县女婿的便宜。
秦家未曾拿出五万两的银子孝敬知县,自然也没得到独特优待。
此次和寻常商户一般花了一万两银子才得来此处,倒是黄关会敛财,舍了五万两想出这么个主意来,前来商户十余个,多的都赚了,怪不得对秦家是爱搭不理。
秦中心里本就不愉,这朝诸人还以为他多占便宜,可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冷哼了一声,盛气凌人瞪了诸人一眼。
“甄有鑫,见盐政。”
衙役传来一声唱宣,正在小声议论的商户登时安静了下来,旋即被念到名字的商户一整衣衫,抱着锦盒进了屋。
人走后,商户议论:“盐政依次相见考察?”
诸人心有不安,大抵上是晓得了知县所谓的优待是优在何处了,如此一个个相见,在前头的不免占便宜,万一盐政瞧中,后头的钱算是白给了,说不定连盐政都见不着。
张放远看着与其在这里打转焦急,不如安心等着,左右是如何等结果都不会变,他干脆在旁头找了个凳子坐下歇息,整理翻看带的东西是否齐整。
盐政考察要看足够的家底证明,得拿出值当得起做盐商的家底产业,以防止有人假报。
若非是家里有了铁矿,要达到盐商的资格还是差了一截,不过现在却只带田地和山林的产业,大抵上便可凑够了。
盐政见人倒是快,一炷香的时间就见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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