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棠同志今天的辟谷就保住了。
人鱼知道舒棠的小心思,也不说话,只微微眯起了眸子。
然后轻笑。
舒棠一看见他笑就忍不住挪开眼,因为特殊时期的人鱼,就算是仅仅坐在那里,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撩人感。
入夜后,人鱼在庙里转了两圈,就带着舒棠朝着破庙的后院走去。
舒棠很警惕,脑海里闪过了破庙paly、野战py等等关键词,什么幕天席地、颠鸾倒凤之类的词层出不穷。
不受控制地往外蹦出来。
人鱼脚步一顿。
人鱼开始摘袖扣,很柔和地说,“亲爱的,我本来不想的。”
舒棠:……
舒棠开始往外溜,然后就被人鱼抓住了后衣领,给拎回来了。
舒棠就感觉神庙一变。
神直接把她拉进了七百年前的神庙里。
舒棠后来想,大概是因为嫌弃破庙脏吧。
然后舒棠就被按在了祭台上。
她当小鬼时很喜欢爬上去摸祭品吃,只可惜现在变成了祭品,献给了神。
少女的裙摆下,腿无力地颤抖。
手指抽了出来。
神明用手帕,仔仔细细、慢条斯理将潮手指上的水渍擦干净——
神语气平静地批评她:
怎么可以在神面前这样呢?
祭台上,少女抬头就能看见神明威严、高大的神像。
像是在无欲无求的神像注视下——接受审判。
舒棠捂住了脸,呜呜呜地要往前躲开。
庄严禁欲的神明看着她,白发垂下,轻笑了一声。
道貌岸然的神,分开了少女的腿。
……
幻境结束了。
他们还好好地站在原地,还是那座破庙。
舒棠却站不稳,往前一摔,被人鱼给扶住了。
人鱼在笑,问她,“这个梦怎么样?”
舒棠:……
舒棠有点腿抖。
舒棠的想象就是想象,但是神的想象,随时可以变成现实,而且在幻境里还不用考虑舒棠的体质问题。
舒棠就算是在梦里死去活来,出来也只是腿软而已。
人鱼眯起了眼,似乎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舒棠:关上!给我关上!
舒棠追悔莫及,伸出手想让人鱼不要乱想了。
舒棠想起了什么,立马道:“明明答应了,下一次我处置的!”
“亲爱的,这是幻境。”
人鱼轻笑,凑过去在她耳边,声音又轻、又柔和,但是有种莫名的危险感,
“不然,亲爱的,你觉得你现在,还站得起来么?”
舒棠:……
神本来是来做正事的,但是因为舒棠想歪了,所以神也自然而然地想歪了。
他们俩时常这样正事不做然后半路开始谈情说爱。
七百年前,神最讨厌这种低效率的行为,但是现在神觉得非常好——
毕竟,七百年前,神还很讨厌别人在他的神庙里翻云覆雨。
所以说,人们总是会不可避免地成为从前讨厌的那种人。
人鱼开始哄舒棠,“亲爱的,你不是想去打劫么?”
人鱼不能实现带着舒棠套着黑头套打劫的梦想——主要是黑头套不行,但是打劫可以。
舒棠以为人鱼在讹她,荒山野岭的,去打劫谁?
结果跟着人鱼走,真的在下面看见了阿苦真正的居所——那是一间不知道什么年代建在神庙下面的密室。
舒棠于是终于打起了精神,不像是地里黄的小白菜了。
她还回去把阿苦·鸡给牵回来了,给阿苦现场直播,如何打劫他家。
——还找节目组借了两个麻袋。
密室里都是古色古香的陈设,一卷卷的江家遗存的秘闻和禁书摆在书架上,一排排的箱子里,宝石玉石无数。
七百多年的库存,随便拿一个出去都价值连城。
舒棠说,“哇,好有钱啊!”
人鱼说,“都是从前神庙里的,都拿回去吧。”
舒棠定睛一看,果然看见了她抓过的那个金色的小鼎,还看见了她弄丢过的香炉。
舒棠生气了:“真是小偷啊。”
其实是当初七大家族叛神,神庙里的宝物和藏品,大多遗失的,都被江家收起来了。
舒棠心想,新神庙的摆设还没有买,这不就齐活了么?
舒棠还看见了阿苦的日记——
阿苦得到鲛珠的过程其实很曲折。当时神诛叛臣,阿苦因为躲在了江家的密室里逃过一劫。他的父亲临终前让阿苦去取一片神的鳞片,便可以抹去自己的气息,得以保命。
所以阿苦就带着自己的老奴铤而走险,结果,阿苦没有得到鳞片,却见到了神的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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