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闭门不出,另有萧浔在侧照顾,阿九的病情渐渐转好。
直到今夜开窗,朦胧月光照拂下来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已憋闷了许久。
她悄悄走出了濯莲居,漫无目的地游逛,直到步入一片紫薇林。
林深处,隐隐有打斗声传出。
阿九缓步靠近,声音渐渐清晰,“哼,我正要寻你,没想到你亲自送上门来。今夜我便拿下你,以雪当日被困之耻。”是容映澜在讲话。
她藏在近处的树后看去,原来他竟在与一人缠斗,这人移动间虽辨不清面目,但观身形,像是个女子,看起来还有些眼熟。
几招下来,容映澜占尽上风,他从旁嘲讽道:“虽然你毒娘子卑鄙下作,手段阴狠,但也算是江湖上的一个人物。却不知从何时起,也要如蛇虫鼠蚁一般,畏畏缩缩。不知道你易容成这里的女使,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
“呵呵。”毒娘子随手撕掉面上人皮,扔在地上,故意气他,“还不是惦记着你!上次没见到澜月公子的惨样,颇为遗憾,这次便来找你了嘛。”
毒娘子瞥了暗处一眼,向容映澜走近几步,纳闷道:“我的相见欢可不是一般的性药,你上次可还受用?就是不知道谁给你解的?唉,真是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
藏在暗处的阿九闻言,简直气得想吐血,她哪里是捡了便宜,明明是引火烧身。
眼见容映澜沉默不语,羞愤交加,毒娘子更来了兴致,甚至开起了玩笑,“昔日楚襄王对神女念念不忘,终盼来梦中相会,布施色相,共赴巫山。难不成竟也有巫山神女来救你容映澜?不过,你这倾城容貌,想必也不负神女,她必是欢喜的。”
她竟然敢揶揄阿九,容映澜怒极,出手如雷如电,叁两下便锁住了毒娘子的喉咙,指上力道加剧,他语气狠厉,“不知道以后,你还有没有性命继续胡言乱语?”
“没想到容公子还是个情种,来此做客,也要与她寸步不离。”毒娘子脸色虽憋得通红,嘴上却不饶人,她坏笑道:“你的小情人,她此刻正看着你呢……”
阿九听到,心中一惊。下一刻,毒娘子趁容映澜怔忪间,摆脱了他的桎梏。
她大笑起来,冲着阿九的方向喊道:“巫山神女,听了这么久,也该出来了吧!”
阿九甚是气愤地在树干上一拍,紫薇花瓣簌簌抖落,掉了一身。见躲不过,她长舒一口气后,慢慢地走了出来。
毒娘子只见花树背后,那女子走了出来,因为夜色晦暗,起先只看到她身姿绰约。
正欲出言调戏一番,但那女子步入月光下时,她逐渐看清,脱口而出,“怎么……会是你?”
“当时你不是已经逃走了?”毒娘子想不通,眼睛瞪大,“那……那一晚,是……是你救了容映澜?”
见毒娘子如此惊疑不定,阿九只当她也不是很确定,便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淡淡道:“此言何意?”
毒娘子从惊惧中稳定下来,她不曾想到自己竟误打误撞,促成了这右使和容映澜的好事。不过,玩玩儿男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看晏清河的样子,想必也未拿容映澜当回事。
但萧浔和容映澜乃是至交,这件事恐怕对她们的计划不利。也不知道教主知道了会不会怪罪她。
奈何已经成事,只能硬着头皮让右使认下,绝不能使其赖掉,也好消去她几分罪责。
想到此处,毒娘子干笑几声,掩饰尴尬。她故作轻松,调侃起来,“哎呀呀,这巫山神女能有如此姿色,我若是楚襄王,必夜夜与你梦中相会。”
“什么巫山神女,阁下说的话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毒娘子不欲与她打太极,“哎呦,看来你不知道吧!”她靠近阿九,将鼻子凑了上去,轻嗅一下,道:“不知你身上这相见欢的香气从何而来?”见对方身体明显僵硬了起来,她直接点明,“我研制的相见欢,所中者会自动携带特有的香气,经久不散。可不巧,澜月公子身上的香气和你一样呢。”
阿九依旧不认,“什么香气,我怎么闻不到?”
毒娘子很是自豪道:“这种香气你们普通人闻不到,但对于我这种天生浸淫各种药材,嗅觉灵敏的人,自然闻得到。”只是未曾想到,因为奉教主之命,她一直是暗中保护右使,不曾接近过,以至于到现在才知道这件事。
阿九心中冷笑,还真是没想到,这个毒娘子还有这种手段。
如此想赖也赖不掉了,她平静道:“我承认,那夜救他的人确实是我。”说罢看向低头不语,自她出现便黯然失落的容映澜。
想来他是怨的,怨她无情,怨她一直不肯认他。她也从来不去想,他这些天是以何种心情面对她和萧浔的,那样倨傲,目空一切的容映澜,却为了她,委曲求全……阿九扯动唇角,自嘲一笑,她干得究竟是什么混账事?
眼前人百般纠结,毒娘子拍了拍她的肩膀,了然道:“你和萧浔两情相悦,却又招惹了这容映澜,是不是很为难啊?”她嗤笑一声,开解起来,“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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