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师傅这么大岁数了思维还是如此敏捷。
“闻人老先生,”没想到接口的是傅顷枫,“我与这个公子曾在您府前有过一面之缘,算是君子之交,他也算是救过一次我的性命。”
闻人逆水仍眯着眼睛看我,“不知这位公子来我闻人药庐前做什么呢?”
“偶然路过,偶然路过。”
“我闻人药庐位置偏僻,远离街市,刚刚有人告诉老身,这位公子似乎在我家不远的地方也开了药庐,既然是同行,不是来求医,为何要来我的门前?”
我知道闻人师傅若是对看不过眼的事情时常尖酸刻薄,没想到有天这会落在我的身上,“闻人师……老先生言重了,一切不过是巧合。不过我们确实是伤了人,我愿担负这个傅顷枫的医治,老先生就莫要追究了。”
“公子不愿说出来历便罢,俗话说得好真人不露相,这傅顷枫的毒和火已经入了心髓,极其难治,不是在下不相信公子的医术,只是若是将重伤之人托付给一个带着人皮面具,连身份都不知晓的人身上,老身不放心啊。”
我被闻人师傅逼得有些抓狂,这老家伙是得理不让人,可是我却无法不将身份掩饰下去,“在下无意冒犯和欺骗各位,只是在下确实有不方便之处。”
说道这里,渡鸦拽拽我的袖子一只手指向尸体消失的方向。我顺着他的眼光看去,那尸体摇摇晃晃走的快见不到身影了。
闻人师傅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对众人说道:“这件事稍后再说,先追上去看看。”
众人点点头,每个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小心翼翼的跟上那诡异的尸体。那尸体行动僵硬,动作却着实诡异,甚至还会四肢着地的前行,一路上走的不慢。
一行人如刀刮神经般紧张,跟着他越过山坡走向另一座离千柳更远更高的山,爬了约莫有半个多时辰,那尸体的身影却突然一晃,原地消失了。
我们都大骇,莫不是让他发现躲起来?一帮人像是无头苍蝇原地乱转。
我脚下一空,耳边生风,我“哇!”的一声惨叫瞬间跌落了下去,我心如擂鼓,我怎么这么倒霉。闭上眼睛等待身体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下落的过程很快来不及多想我就停止了降落,疼痛却没有如约而至,我想是摔在了什么柔软的物体之上。
四周一片漆黑,月亮微弱的光根本就无法照到里面,我摸摸身下柔软粘腻,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腐朽气息。
我这是掉到哪里了?本能的我生出恐惧,那冷气从后心升腾到脖子上,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那凭空消失的尸体莫不是也掉进这洞里了,那我岂不是和他共处一室?
“大夫!”我听见有人叫我,我猛然抬头,一团火光从天而降,一个熟悉的身影带着火把跳了下来。
是渡鸦,我心中猛然松了一下感到一丝安心。他矫健的落地,急切的一把把我抱在怀里,像是一个大孩子找到了失而复得的宝物。
就这火光我看到了我的处境,瞬间的白了脸,胃里一阵绞痛,几乎就要吐出来。我们现在站在一个小小的尸堆上,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都是穿着敛服的尸体,我摔在他们上面才没有摔伤。
渡鸦像是感觉到了我的颤抖,他放开我,不解的问我:“你怎么了?”
“这都是死人啊!你不害怕吗?”
他歪头:“死人怎么了?反正都死了。”
我不知该说他冷酷还是心思实在太过单纯,心中一片烦乱。
头上又有几道火光下来,上面的一些人也跳了下来,闻人师傅也被一个江湖人士带着跳了下来。有些人一跳下来到周围的景象一下忍不住就吐了出来,闻人师傅也紧锁了眉头,盯着那些尸体看了一会儿然后蹲了下来,我听到他咦了一声。
我学着他的样子蹲下来去观察这些尸体,我很快就发现了奇怪之处。那些尸体软绵绵的躺在地上,有些已经腐烂掉了一大半,我伸手按按那些腐烂程度不一的尸体,发现那些尸体竟然都没有骨头!
那些尸体柔软的只剩下一坨死肉,身体里那些骨骼像是被人抽走了一般都不见了,可是这些尸体却大多都没有外伤,那身体里的骨头都去哪了呢?
“你们过来看一下。”一边传来了闻人逆水的声音。
我也跟过去看,他正蹲在一具尸体身边,摸着尸体的四肢,我一下子就认了出来那具尸体就是我们今晚一直在追的那具,一些奇怪的现象在那具尸体上上浮现,一些透明的不容易发现的蝴蝶正从尸体青色的皮肤中飞出来,皮肤并没有破损,那些蝴蝶像是从皮肤中渗透出来一样。
我伸手去摸这具正发生异变的尸体,我能感受到那死去身体里的那些骨骼在一点点融化。
“我想我们找到了那些丢失的尸体了,是他们自己走到这个洞里的。”闻人逆水站起了身,环视着周围。
一些人早就把那些尸体搬开,翻了过来,我看到有人在抱着那些尸体哭泣。
“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为何?”我问。
“从几天前,镇中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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