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乘计程车回到租屋处的一路上,沉一岭和我不停的拌嘴,他讲他的而我反驳我的,沉一关则是坐在副驾驶座默默的看着自己的书,司机一开始还会和我们间话家常,后来见到我们的惊人之举也乖乖地闭上自己的嘴。
这里和屏东比不上,而屏东也比不上这里,我不常搭乘计程车,感觉一坐上就是会被抓去拍卖,只是一次经验后我就知道,大家都是出来讨口饭吃,赚钱养家糊口的。
沉一岭的问题甚多,我没有办法一个个回答,结论就是:「我和沉一关没有在一起。」
回到租屋处,钥匙插入手把开啟,我迫不及待地进到房门内,才一敞开,一阵霉味便扑鼻而来,地板上凌乱不堪,床铺上的棉被捲成一团,我头一个念头汴是回头狠瞪那个始作俑者。
「沉一岭,你给我去死!」
那一刻,我想整栋大楼包括房东都听见了我的怒吼。
「别气了。」沉一关拍拍我的肩膀,将行李摆到唯一乾净的角落处。
连假的第四天,我们仨人窝在这小小的房间里,清理着沉一岭製造出的满地垃圾,值得庆幸的是没有讨人厌的蟑螂,也没有噁心的老鼠,只有一堆前来讨粮食的蚂蚁,虽然我一点也不想杀生但为了我房间的卫生维护,我还是狠心的杀死了上百隻的生命。
清出两大包的垃圾后,我才闻见房间变得清香的气味,看见熟悉的一尘不染我才安心地趴到地板上放松。
沉一岭也瘫在地上低吼:「也太累了吧!」
「你还敢说,到底是谁用的啊!」我皱起眉头。
「谁知道你的房间这么脆弱啊。」
「你那是什么鬼形容。」我吐出了一口热气,无奈的白了他一眼,翻过身背对着他。
「好了,你们俩都别吵了。」沉一关坐到我的身旁,递了一杯冰水给我。
我接过水杯,渴望的不到五秒便全都灌下肚里,贪婪的连嘴唇上的一滴滋润也不放过。
「别喝的那么急,又不是没有水了。」他笑了笑,揉乱我的发丝后,拿走我喝空的水唄。
「哥,你偏心啦!」
「不好意思,我的心本来就是偏的。」
我对沉一岭摆出鬼脸,朝着他吐舌头,接过沉一关帝过来的水后还晃到他的眼前,最后放到嘴巴一脸享受的饮了几口。
「可恶啊!」
一阵玩闹后,我感到眼皮沉重,上火车上也因为坐了梦像是没休息到似的,睡意席捲而来,我感觉到意识矇矓。
也许是闷热让我辗转难眠,几次清醒,都依稀听见沉一关和沉一岭两兄弟的对谈,只是没完整听完我又因为倦怠又缓缓睡着。
而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听见了一声「妹妹」,我想那就是他们口中极为关心的小妹沉一梓。那个我未曾谋面过的人,却是我最想见到的人,害怕回到台北恐怕也是因为会让我想起和阿七以及予琦发生过的事。
她是我解开一切谜底的关键,只是沉一关从来不曾和我提起过,让这一切变得诡譎,但我还是想相信其实事实比我想像中的要单纯许多。
想相信从前的歧视排挤只是自己的幻想,想相信予琦的改变只是因为人性的自私,想相信……
我还是从前的我。
清醒之后,已经接近傍晚,沉一岭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而沉一关背靠着床边闔着眼眸,膝盖上还摊开着一本和医学有关的原文书籍,密密麻麻的字体让我看不懂也不想要去理解。
我伸了个懒腰,拿起手机撇了眼上头的时间,又打了个哈欠,坐到沉一关的身旁托着下巴,直盯着他瞧。
「什么时候……你才愿意对我说真话呢?」
「那你什么时候才要承认你一直在偷看我。」
我吓一大跳,头撞到了增高床垫的木头,发出一声响亮,我轻柔着发疼的地方看着他说:「原来你没睡哦。」
「我刚醒。」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闔上书籍后,又对我开口道:「头有没有怎样,过来我看看。」
「没事啦!」我摆摆手。
「过来。」他抓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拉进他的怀中。
我羞涩的挣扎几下,却被他紧紧按在胸口,侧脸紧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感觉他的手触碰着我的头部。
「矮,沉一关。」
「嗯?」
「如果我问你你妹妹的事情,你会告诉我吗?」
「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他冷冷地回了我一句。
「我只是想更了解你。」我缓缓离开他的怀抱,对上他的双眸。
「你永远都不会懂的。」
「你不告诉我我怎么会懂呢!」
我才知道,我寻找了那么久的理由,一直被沉一关隐藏着,喜欢的藉口什么的都只是我在自欺欺人,我只是想要多了解他一点。
想再多触碰他一些。
原来,我们的距离从来没有改变过,就和最初相遇的时候一般,他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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