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哪有在重来的啊!」
──这次我要你回来我的心房里头,再也不放你出去了。
打从娘胎出生,青春美好的十七年时光里头,从来没有追求过男生,谈过一次悲惨恋爱,不懂爱情的定义在哪,凭藉着懵懂的感觉在这条道路上闯荡。管他的,要丢脸就丢到底吧!
「瑋瑋在追沉医生」这个消息像是被刊登在医院的报纸上头似的,不到一个礼拜便传遍整间医院,就连病人见到我也都晓得我是来这里做什么事情的。
妈……我成为红人了。
天天送饭还不打紧,衣服、日用品……所有沉一关需要的东西,只要一通电话或者是找个人来传话,我便二话不说丢下我手边的事情替他达成,可谓是使命必达啊!
「你也太拼命了吧……我哥可没你这样疯狂过。」沉一岭倚靠在墙壁上看着不停在小厨房忙进忙出的我。
「我要让你哥感受到我满满的爱,他就是缺乏爱太久了。」我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
「其实也不用给太多,我哥很容易满足的。」他掩嘴窃笑。
「我知道,虽然我不懂爱,但我懂沉一关。」
距离这种代名词,根本只是自欺欺人的说法,他就在我的眼前,我触碰的到他,我要走进他的心里头,我要佔据他的一切,我要侵占他的思想,我要他从今以后眼里只有我一个人的身影。
所谓「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虽然怯懦和恐惧在我的前头,嫉妒和艰辛在我的身后,两边包夹着我,但已经认清自己情感的我,这次不愿再逃避,我再也不愿放开这双手了。
谈场恋爱其实很简单,少一点计较,多一些包容。
提着袋子,我一如往常地走进医院大门,见到熟识的医生护士以及病人,少不了打招呼或者间聊几句,甚至是被他们调侃,但我一点也不放在心头上。
我知道沉一关开始会顾虑到我的青春年华,经常会从她的口中听见发出老人般的感叹,而我也不遑多让的嚷嚷着他再也不牵我的手,连碰触我就像碰到尸块似的怔住。
「吃饭了,我伟大的医生。」走进休息室里,我背对着一切,将袋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忙着将饭盒摆出来。
许久未听见回应,我忍不住回过头查看,只看见沉一关身上披着白袍,连鞋子都没脱下便躺在那张小床铺上沉沉睡去,模样相当憔悴,下眼帘出现抹不去的黑眼圈,整个人像瘦了一大圈,儘管隐藏在白袍底下,我还是看得一清二楚。
「傻瓜。」我蹲在他的身旁,轻轻抚弄着他的脸庞。
其实,这阵子以来我能见到他的次数少之又少,总是把热腾腾的饭菜带来,等待他的到来直到饭菜凉了,直到自己靠着椅子睡着了,也才察觉自己身上多了件不属于这间医院,充满他的气味与温暖的外套。
说着追求不过是夸大,连见上一面都困难了,怎么和他聊上两句,只是心疼他的操劳。
「记得从前我们有空,你还会问我说要不要去约会,现在呢?」勾起嘴角,我用指尖描绘着他脸庞的弧形。
他蹙了蹙眉头,不安稳的动了下,伸手搔着脸庞,那是方才我触碰过的地方。看见他的举动宛若毫无防备的小孩,我悄声的窃笑着,有多久没有这么贴近看着你呢?好想念你的笑容、好想念你的尖酸刻薄、好想念你的幼稚行为,然而我最想唸的是看着你眼眸中倒映出我的身影。
喜欢你。
好喜欢你。
「唔……」他皱了皱鼻子,缓慢的睁开惺忪的睡眸,眨了又眨,最后伸手揉开。
「沉一关,你睡醒啦!」我故作镇定地站在饭盒旁。
「你……什么时候来的?」他单手撑起身子,优雅气质的白旁从他的肩膀滑落。
老天啊,是想杀死我的心脏不成……
「大概十分鐘前吧。」我瞥了眼时鐘,随口说了个大概时间给他。
「这样啊……你今天又送饭来啦?」他探头望了望我身后的饭盒,对我露出久违的灿烂笑容。
「对啊!好几次都让你吃到冷的,今天……有空吧?」我捧着饭盒,装出一脸无辜的模样望着他。
「我手上都是病菌,你餵我吧。」他耸耸肩,摊开手无奈的笑了笑。
「我?」我吓得差点把手上的饭盒赏给了地面品尝。
「不然呢?你不敢吗?」他挑起眉,一脸兴致玩味的直盯着我瞧。
「餵就餵,你以为我会怕你吗?」我用力地从鼻子哼出气来,拿起饭盒和带着里的筷子、汤匙,往他的床边走去。
侧坐在床边,我轻轻地打开饭盒盖子,均匀地挖了一口饭和一样菜色,地道沉一关的嘴边,却只见他一脸老神在在,不张开嘴就是死都不张开。
「你干么?吃饭啊!」
「瑋瑋,你这样不行。」他一边摇晃着修长的手指,一边咂嘴。
我将汤匙放和饭盒里,偷偷的趁他不注意翻了个白眼,随即好声好气的问:「请问什么样子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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