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了。
只是后头还是一直输棋,我越觉着闷,后来就只除了课堂上下棋,不然也不到棋室去了。
这个我就没问傅宁抒,唔…总不能连下棋怎么赢都得问他嘛。
虽然…不是没想问过,可后来就又作罢。
算了,我就是不懂…
而且,有一次同李易谦去乐阁找东门先生,桌子上摆着一盘没下完的棋。东门先生说千万别碰乱了,等傅先生回头,还要继续的。
我愣了愣,就看了一眼…
黑子和白子围的地…唔,好像不相上下。
我不禁偷偷问李易谦,看得出哪边会赢么?他摇了摇头,说是很难讲。
东门先生像是听见了,呵呵一笑,便取了一粒白子放上,跟着问李易谦,接下来黑子该怎么下才好。
我看李易谦似乎有些犹豫,好一会儿,他才取棋落子儿。
你要这样啊…东门先生点点头,就又取了一子儿放下。
李易谦就皱起眉,迟迟没有取子儿走下一步。
我在一边完全看不懂,只是想…等会儿若傅宁抒回来,见着自个儿的棋让人走乱了,会不会不高兴呀…
想着的时候,忽地有一手从李易谦身侧越向前,取起一粒黑子,放到东门先生最先走的那一子儿的下方,顺势提吃了两粒白子。
我愣了愣,抬头就见是傅宁抒…
走这里,她的棋路就被封死了,便听傅宁抒对李易谦道。
李易谦一怔,瞧着棋盘,神情沉了一沉。
东门先生则像是可惜的笑了笑,道着又输给你一次了,便再叹口气,回头就去拿要给李易谦的东西。
我看着他们向里头去,忍不住问傅宁抒,怎么知道要走那里的?
傅宁抒唔了一下,只是收起了棋子,边问我也想玩儿么?
我本来要说想的,但又想他这么厉害,肯定玩不到半局…这样就太扫兴,就摇了摇头。
傅宁抒看了我一眼,也没说什么,继续收拾。
我看着他动作,隐约想起方才那一盘棋…
那看着就是下了好一阵子的。
早上东门先生给我们上过课,傅宁抒也是,下午他们好像也都没有其他班的课了,是有空间能下棋。
傅宁抒他…是不是时常来找她呢?虽然他和林子復交情也好,可却不常看他们待在一块儿间聊,或者做什么。
不知怎地,一这样想,心里就觉得…
唔…怏怏闷闷的。
我忍不住抬手捂在胸口。
东门先生不仅人美,又温柔,也懂很多琴乐,好像书画也不错,现在连下棋都懂,同她在一起,一定不会无聊…
不期然的,脑里浮现送傅宁抒扇子的那女人…
怎么了?耳边听傅宁抒问。
没有…我鬱鬱的说。
傅宁抒看着我,微皱了下眉,就说身体若不舒服要说。
没有不舒服…我小声道。
傅宁抒听了就没有再问,只是碰了下我的额头,才像是放心了,便把收好的棋子放回架子上。
就这一次后,只要李易谦说要来乐阁找东门先生,问我要不要一块儿,就觉得一点儿也不想。
以往他说要来,我总是很愿意跟的,因为东门先生这里,总有一堆好吃的点心。所以李易谦还觉得奇怪,问了半天,看我真的不想,才没再问了。
其实…我也没讨厌东门先生,或是怎么了…
就只是…有一点儿事情想不通而已。
比下棋更让人觉得纠结…
而且,也问不了傅宁抒。
总觉得问他…会有点儿难为情。
四十四
我又给王朔写信。
一直陆续有给他写的,他也会回,有时候还用画的…
可老实说,他不如写字好点儿,那图比字还潦草的,得猜老半天才知道意思。
准备好笔墨,我想了一下,才开始写起来,但写到了学下棋的情形,心里不禁又有点儿鬱闷。
…那事儿不要写吧。
我怏怏的揉掉纸,重新写过,可又想没有照实写,好像…有点儿对王朔不起,他这人最不喜欢被瞒着了。
唔…
其实写进去也不怎么样…
我又把纸揉掉,再重来一次。
写着一会儿,桌上的烛火忽地跳了一跳,像是要灭了,我忙搁下笔,掩了一掩,才赶紧起身去关窗。
关得时候,吹到了点儿风,我不禁哆嗦…
比起村子的冬天,这里要冷得多了,不过也一样不下雪——虽然很想看看下雪是什么样子。
王朔上回的信中,就说他们那儿下了点儿雪…
我隐约的想,就瞥了眼外头漆黑的天色。
傅宁抒还没回来…
最近书院上下…唔,除了学生,好像不知在忙什么,不管是厨房的叔婶,还是当先生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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