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慢慢的闻了了一下。
…这是属于傅宁抒的味道。
我不禁想,心里却砰砰地跳快了,脸也有点儿热了起来。
「…每年到这个时节,山里总会下大雪,可朔州城里却不会。」
忽地,听傅宁抒开口。
我回过神,又忍不住咦了一声,脱口问他为什么?
傅宁抒像是笑了一下,然后解释起来,说是因为山里湿气重,又说…唔,说了什么,后面有些复杂,我就听得不大懂了。
就是觉得…傅宁抒的声音低低的,像是讲课时那样子的,音调放得很轻,可字句清晰,听着非常的放松跟舒服。
很想…多听一点儿他的声音。
我隐隐的想,忍不住脱口问起朔州城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傅宁抒唔了一下,说起了朔州城里的景况。听起来…好像比渭平县城还热闹,不过他又说是差不多的。
我忽地又想到王朔说要去京城的事儿,算一算…这个时候,他人应该就在京城里了吧。
对了,我和王朔都是第一次在外面过年…
都是第一次,可王朔那儿应该热闹很多吧,我想着,忍不住就脱口说出来。
傅宁抒默然了一下,才开口淡淡的道:「说起来,我的性子是像娘亲多一些,有些不爱热闹的,若你不习惯,以后…也能在舅父那儿过年。」
我听得有点儿茫然,不懂为何以后要去傅老爷子那儿过年,就脱口:「先生以后不到这儿来了么?」
「……」
「那我以后也不能来了么?」我又问。
「…你不是不喜欢么?」
我咦了一下,连忙摇头,脱口:「我喜欢在这儿,很安静…」说着,想了一下,又补充了句:「没别的人。」
傅宁抒没说话了,不过环在我背后的手,往上来摸了摸我的头。
我忍不住再往他怀里靠了靠,才又问:「先生,徐伯说,院里种得那些是梅树,那过一阵子会开花么?」
「唔,应该会的。」
「那花儿开起来是怎样的啊?先生看过么?」
「看过,这儿种得是红梅,所以开起来时,满园子就会红艳艳的一片。」傅宁抒道,
「那些…是姨母住到这儿后,亲自种下的。」
我愣愣的喔了一声,记起他娘亲同姨母是双生,他方才说过自个儿娘亲不太好相处,那会不会他姨母也是那样的人?
我想也没想,就脱口:「先生的姨母也很冷淡么?」
话说了出来,我才觉着问得不好,不禁有点儿懊恼,可傅宁抒似乎不在意,反而笑了一下。
「倒是不会…」他道,便讲起了自个儿姨母的事儿。
我怔怔的听着…
原来…他姨母以前也过得不太好,与人仳离后,先搬回傅家庄,又为了别的缘故,搬进了他娘亲留下的这座宅子。
傅宁抒又说,后来…他因故伤了,便也住到了这儿,同他姨母一起住上了约莫五六年的时间。
我听到这里,不禁呆了呆,脱口:「…先生受过伤?」
「嗯。」
我又愣了愣,脑里却不期然的想起来一件事儿——我想到初时相见的印象,说要保密,然后…真的因为久了,傅宁抒也再没有露过手,整个都忘记了。
这一想起来,我忍不住啊了一声…
「…怎么了?」傅宁抒问,将我往后拉开,让我对着他的目光。
我一阵訥然,就赶紧摇了摇头,期艾的脱口:「没有…就…想起一件事儿…」
「想起什么?」
「唔…」我看了看傅宁抒,才支支吾吾的道:「我…我想起来,跟先生…第一次见上面的事儿。」
傅宁抒一怔,目光有些低了低,不知是不是也想到了…反正就没作声了好半晌。
「先生?」我小声脱口。
「…手还疼么?」
傅宁抒抬起目光又看着我,轻声开口,手也往我肩上摸了摸。
「早就不疼了。」我道,见着他温和的笑了一笑,不禁就问:「先生…怎么会使那几手的?我觉得先生比莱先生还厉害,怎么不去教武艺这门科呢?」
「我不能教。」
傅宁抒开口,又把我拥到他怀里,耳里就又听他道了句,说是这件事儿记着谁都不能提。
我怔怔的点头…
「我小的时候,自有记忆以来,就得学习许多事儿,习武便是其一。」傅宁抒忽地说了起来:「无论何种学习,族里总会找最好的,我的师傅他早已归隐,可当年欠了族中人情,所以才勉强收了我,那时他已届花甲,不过从外表看,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他老人家隐于淮山,所以我曾经住到那儿几年…」
我听着傅宁抒慢慢的说起,他当年习武的事儿,以及同自个儿师傅相处的经过,分毫没有打岔。
傅宁抒口中的师傅,是个很严厉的人,对他的要求非常的高…好像…比柳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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