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还要严格,我不禁想。
「可其实师傅心很软,他因为受託,所以才对我那样严苛,后来我因故出了事儿,他得了消息,立即出山救我,后头更花了工夫治好我…如此劳心劳力,我却误解了很多,后面虽说了开,可心里还是觉着愧对,他老人家却也不在意,不过却要我与他作下一个约定。」
傅宁抒说到这儿,停了好一阵,才再开口:「所以我不能教那些。」
我听得朦胧半明的,虽然他没说同自个儿师傅作了什么约定,但听得出来,他之所在书院里不教武艺这一门,就是这个原因。
而无论为什么,我都不禁觉得…他师傅是为了他好的,就忍不住脱口:「…先生的师傅一定是好人。」
傅宁抒像是笑了一下,低道:「他是的。」
「那他…」我脱口,又不禁犹豫,有点儿支支吾吾的。
「他还活着的。」傅宁抒道,话里有些笑意。
我咦了一下,抬起了脸来,讶异的问:「先生怎么知道我想什么啊?」
傅宁看着我,只是道:「以后有机会,带你去见他。」
我咦了一下,有点儿不敢相信,怔怔的问:「可以么?」
「当然了。」
傅宁抒说,微微一笑,把拢住的毛氅拉紧了一些,问道「冷不冷?」
「不冷的…」我摇头。
「听这些,会不会觉着无趣儿?」
「不会的。」我低下脸,往他身上贴了贴,轻着声音说:「先生,我喜欢听你说以前的事儿…」
傅宁抒没说话,只是再用手环住了我。
我觉得心里暖了暖,忍不住就脱口,央求起他:「先生,你再多说一点儿以前的事儿好不好?」
「你想听什么?」
我其实也没特别想听什么的,只是还想听着他说话而已,就道:「什么都好。」
「唔,这样么…那…」
傅宁抒便说起了怎么去到书院教书的事儿。
说是…託赖了林子復的缘故,他们以前就认识的了,不过以前没那样嫻熟,后来才因故熟悉起来。
正好,书院缺了一位先生,林子復便问了傅宁抒。
「我无事在身,就答应去了。以前,与你说过的,我在那儿读过书,可只读了两年,当时里头教导的先生,自然已经不在了,可院长还是同一个,那个人与姨母是故旧,不过,并不知道我是她的外甥…」
我安静了好一会儿,听着傅宁抒说起初时到书院发生的一些事,心里忍不住一直想着方才说的一段,原来他和林子復在到书院前,真是认识的…
唔,可他们在书院里,看着是不错,可好像…
我纠结想了一会儿,越想越觉着脑袋沉沉钝钝的,怎么都想不太清楚,而且…眼皮也有些重重的,忍不住偷偷打了个呵欠。
对了…都忘记了,大清早起来到现在,都没睡过觉呢。
中间还去花房忙了一下午…
唔,可是现在不能睡啊,我想继续听傅宁抒说话…
说不定以后都没这样的机会啊…
——可驀地之间,意识整个撑不住。
我忍不住瞇起眼睛,可才瞇了一点儿,就深深的闭起来了。
好像…安静了很久。
我朦朦胧胧的清醒,就睁开了眼,只觉得很亮,又立即闭上,可立刻又睁开,翻身就坐了起来。
啊…好冷,一起来,盖在身上的毛氅往下滑开,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又去拉了回来拢住。
我望向窗外,已经天大白了,而且…风雪好像都停了。
此刻房内一片亮濛濛,昨晚被翻开的那堆木箱还维持着乱七八糟的样子,更显得房里头空空盪盪的。
可我只是想到,最后自己居然睡着了,就忍不住懊恼起来。
我闷闷的把目光一转,就见着了合衣卧睡在侧边的傅宁抒,他身上另外盖了件袍子,还闭着眼,束发的簪子取了下来,有几綹的头发盖住了他的脸侧。
我直直的瞅了瞅,不禁凑近过去,很仔细的看着他的样子,越看心里莫名的觉着臊动起来。
我怔怔的伸出手,把傅宁抒落在脸侧的头发拨了开,指尖碰上他的脸庞肌肤,就感觉到了一点儿凉意。
我摸了摸,目光停在他抿住的嘴唇,心里面有一种衝动,就把手碰了过去。
没想到才一碰,手指就被握住了,我霎时吓了一跳,抬起目光,对上了傅宁抒的眼睛。
他深深的看着我,没有出声。
我忍不住紧张,动了动嘴巴,可还没脱口,忽地被往下拉了去,然后眼前一晃,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儿,就让傅宁抒给按倒在床板上。
「先…」
我才出了声,傅宁抒就低下身来了。
方才我碰过的唇现在贴到我的嘴上,冰凉的触感让我忍不住哆嗦,就觉得脸被捧住了。
没一会儿…嘴巴被又热又软的东西顶开,那东西就滑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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