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看着像是还好,就问:「那你到底怎么啦?」
「……」
我还是继续说:「你才不是没睡好,你心里有事儿吧?我觉得,有事儿还是说出来比较好,不要闷在心里,会闷出病的。」
李易谦瞥来一眼,嘲笑似的道:「若真有事儿,说出来又如何?你能有解决的法子?」
我支吾了一下,才说:「要看什么事儿嘛,可能我有法子的,就算没有…也可以帮你一块儿烦恼。」
「…我要你一块儿烦恼做什么?」李易谦像是好笑道,绷着的脸色和缓了一些。
「这样你心里就能轻松一点儿啦。」我说。
李易谦没作声,但是停了下来。
我跟着停住,打算还要开口,就听他出了声。
「——也没有什么,只是家里的事儿。」他先说了这句,默了一下,看向我问道:「你晓得什么是定亲么?」
我呆了一呆,咦?定亲?是…那个意思么?
以前村里的媒婆曾经到村长家来,说要给王朔讲一门亲,后来让村长老爷给回绝了——其实也不是一开始就回绝,是王朔死活不让他爹答应,说什么定亲这事儿太俗了。
到底俗不俗,我是不知道,就是…这会儿看着李易谦,心里忍不住惊讶。
「你…」我不禁脱口,支支吾吾:「你…要跟人定亲么?」
李易谦沉默,转回了头又迈步,然后没有回答只是道:「过年返家时,家人提了这事儿,让我好好的考虑…」
「那你考虑好了?」我跟上去,愣愣的问。
李易谦默了一默,才低道:「我不愿意,同家人在这方面有些歧见。东门先生与我家中某位执辈熟识,我前来书院,她便被託了对我多加照应,这次也要她来劝几句。」
咦?原来…东门先生和李易谦是这层关係啊,我听着先是一愣,接着讶异起来,这才明白了,他和东门先生关係很好的缘故。
「…我同她并没有争吵。」
我听到李易谦最后说了这句,脸色又沉了下来,又一张苦瓜脸的样儿了,一时怔住,不知说啥才好。
李易谦目光睇来,说不出是什么语气的问:「如何?可有想得什么好法子?」
我脑中压根儿没啥法子,对着他一阵訥然,才颓丧坦白:「没有…」
李易谦似乎不失望,还笑了一下,神情也轻松许多。
「李易谦?」我迟疑的喊。
他看了我一眼,说:「你要是想得出法子,我才要吃惊了。」
我先是一呆,跟着才有些没好气,不禁反驳,咕噥出声:「我只是现在想不到,不表示之后也想不到的!」
李易谦哦了一声,凉凉的道:「那我就拭目以待。」
我听他口气,一阵悻悻,就闭口了。
「快走吧,真要赶不上课了。」李易谦道,加快了脚步。
我听到上课两字,不禁啊了叫出来,霎时又记起一件事儿。
「怎么?」李易谦停住,即刻问。
「我的笔落在乐阁那儿,还没拿呢!」我说,赶紧就要回头,却被李易谦给拉住。
「等你取回来就来不及了。」他道,像是叹气:「我借给你吧。」
「可是…后头都要用到的啊。」我说:「我就那几枝笔,不能不拿回来的。」
「…我回头帮你取。」李易谦便道。
「唔…」
「走了。」
李易谦又说,就一把扯住我的手臂,往后头要上课的地方去。
我让他拉着走,看着走在稍前的身影,唔,他个子一直都不算矮的,可这会儿仔细看,好像…又高了点儿。
真好…
我兀自羡慕,忽地就又想到他方才说得定亲的事儿,不禁脱口:「说起来,你才几岁,定什么亲…你家人真是的。」
李易谦听了这句,回头看了我一眼,挑起了眉道:「你以为我几岁?」
我咦了一下,想了一想,迟疑道:「你看着和我差不多。」像是陆唯安,还有陈慕平及丁驹他们,好像也都差不多。
对了…王朔比我大五岁,可样子也没多老,好像也差不多。
「……」
我瞧李易谦沉默,不禁又问:「不是么?」
「我大你三岁。」李易谦才开口。
我睁大眼,又看了看他的样子,不禁讶异脱口:「你不是和我同岁?」
「…书院上下没谁与你同岁。」李易谦哼道:「你是年纪最小的。」
「但你们看起来都不老啊。」我不禁说。
「……」
「其实,我觉得书院的先生们也都很年轻。」我又说,不过他方才说东门先生是家中执辈的朋友,那…唔…这又怎么算?
东门先生一点儿也不老啊…
我再想到傅宁抒,唔,他也是,样子也很年轻的,而且又…好看。
「…你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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