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出名,除了是以羽蚕丝作絃,还在于为它所创的琴曲中藏了玄机。听闻,製琴的人与创曲的人是一对伴侣,两人精通乐理,在剑艺也有所造诣。
祖父细想后,认定琴及琴谱在东门姑娘手里。
他将叔父遣开,另派人去寻。
可不久后,祖父便去了,爹接手庄上一切,仍在搜找流殤琴。爹也不为难东门家馀下的人,仍是好生照顾着。
而叔父,在祖父去后便出了关,多年未有消息。
一日,爹的至交到庄上拜访,说起了一样消息。对方道,位于渭平县城的崧月书院里,有个姓氏东门的女先生。
崧月书院名声响亮,哪个名门子弟不知?
自来庄里便请了有名的西席教着我,倒也不用特地上书院。我也未想考得功名,对入朝为官,半点儿也无兴致。
可是…
我对流殤琴极有兴趣。
过往我看过叔父手里一本手抄的琴谱。上头的曲子,连庄上对世上曲艺博闻的先生都不知。
我猜那是流殤曲。
以叔父及东门姑娘的感情,许是看过的。但,叔父未将抄来的曲子给予祖父,而是藏得妥妥的,只有我小时不经意瞧见,才拿了出来。
叔父离家前,把抄谱的本子予了我。
我暗中习练,可总觉得哪里差了一点儿。
是故,听闻可能有东门姑娘的消息,我遂地同爹讲,愿意去一趟书院。
爹允了我。不过,他不想两家后人再仇视,让我见机行事儿。
我去了书院。而果然,那是东门家的姑娘。
本来,我不想道破身份,可是…
没想到,陆相之子也去了书院。
陆相与爹有私交,往昔我便见过了陆唯安。他大约被宠惯了,讲话总有些颐指气使。
我从前就看不惯他作为。他那种人,怎可能瞧得起旁人,揽了个人说是作朋友,倒不如说当个使唤的。
那人却是傻傻地,真把陆唯安当成朋友。
头天去到讲堂里,我瞧见那人让陆唯安赶开,一个人坐去了后边的空位。我心念一起,遂地坐去了隔邻的位子。
他瞧来,似乎认出昨儿个与他说话的我。他对我一笑,兴冲冲的问我名姓,讲出了自个儿的。
「你叫什么?我叫路静思。」
我瞅着那对圆亮的眼睛。
「李易谦。」我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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