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对岸,而我们正可以逮住我们这边上岸的韃靼军。
要嘛溺水死在水中,要嘛上岸让敌军俘虏。
「报!」一韃靼人衝入韃靼驻军的阵营,气喘吁吁地说,「王,三艘船在江上忽然起火,三万人全军覆没。」
李慕翻着军报的白皙手顿住,「江上为何起火?」
「原因未明,只看见玉面公子一箭射入水中。」那韃靼士兵一抹额头上的汗。
月如玉……
李慕露出一个了然的森毡冷笑,放下军报,「该是我回报你的时候了,月如玉。」
虽不知道你是用何奸计使我三艘大船起火,不过也是时候让你尝尝失败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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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三日,大唐封后大典。
虽然大唐百姓皆知道大唐的魏皇后是娘家用了威胁的手段才得以登位,儘管再不满,封后大典也是国家的一大喜事,再加上泰北军在黄江传来好消息,他们无不欢喜。
大唐的街道点缀起满满的红如火,喜气洋洋映照着这本该是愁云满雾的大唐。
韃靼入侵,朝廷内乱。
李唯穿着一身艷红的喜气龙袍登步在高闈俯瞰着宫城下乐闹笑语一片,他却觉得苍凉与疲惫。
明明他还只是个十五的少年,却彷似看尽人生百态与世态炎凉。
人心最恶莫过于贪一字。
「陛下,李太医查到先皇服用的汤药中有极少量的黄英毒。」小言子上前跨了一步在李唯耳边小声道。
李唯表情不起波澜,彷彿不感到意外,他点了下头示意小言子继续说下去。
小言子续道,「黄英毒属慢性毒……」他抬头看李唯没有表情,「是太后娘家透过魏家从韃靼商人买来的。」
李唯呼吸一滞,也许是眼睛进了沙又或是觉得城下的红刺眼得紧,他忽然抬起右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有些鼻音,「估计着今日信史也该到玉面公子那里了吧?」
「是。」小言子答覆。
「退下吧。」待小言子退下后,泪水终于越过李唯的手滑过脸庞。
母后,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魏卿语身着高贵的皇后红袍更显风华无双,清丽的脸上却是淡漠,一点也没有即将嫁做新娘的喜悦与羞怯。
看着所有人忙进忙出,她只觉胸口被戳得千疮百孔留着脓血疼得她遍体麟伤。
爹爹说的爱是什么?是要她登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后位为魏家迈开权力颠峰之路。
李慕说的爱是什么?是让她在无尽的等待中绝望。
「娘娘,大典就要开始了。」从魏家一起跟过来的女婢竹儿轻轻地说。
魏卿语茫然的双眸扫尽,眼底只剩下浓雾,长长的刘海如柳丝垂掛在双频边,缓缓伸出手藉着竹儿的手起身,一步一步走出长青阁。
即将成为凤栖殿的女主人。
当晚,本该是喜庆的洞房花烛夜,门上内内外外贴着囍字,这样的红,对多少的女子来说是人生最重要的一生一次。
而魏卿语只是坐得四平八稳,她盯着自己的鞋尖,鸳鸯戏水游得欢乐,双鱼跃出水面象徵永结同心。
皇宫中很安静,听不见任何的交谈声,甚至连礼仪嬤嬤都不见人影。
门被〝咿呀〞的推开,那双红色金丝边绣纹的软鞋缓慢地踏自她面前,而她只能透过红头盖看着那双鞋。
两道呼吸一深一浅,节奏不同调。
「你们魏家要的,在朕还无能为力之时就儘管偷吧。」少年正值变声期的沙哑声音说的没有情绪起伏。
一双苍白纤细的手将魏卿语的红头盖给掀起,来自房内刺眼的烛光让她微微仰头瞇起眼望向眼前的少年。
年少的皇帝,李唯。
也是她的夫君。
只是李唯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就有如千斤鼎一样沉重,几乎要把她压得喘不过气。
「只是你要的,休想从朕这里得到一分一毫。」李唯露出冷笑,魏卿语从中看见有如千年寒冰中的激流打得她簌簌发抖。
苍白纤细的手粗鲁地扯开她的喜服,一具带着药香的少年身体覆上她时,她唯一的感觉只有,冷。
冷得她发狂,冷得她快要失去理智推开他,冷得她……绝望。
没有任何前戏,当下身被大力贯穿之际,从魏卿语空洞的眼角滑落一滴泪。
足以将她青春爱恋埋葬在后宫的泪。
从此没有魏卿语,只有魏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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