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受君跟前圣女的祕辛!】
「你身份不便,怎么不派其他人过来寻那凤华?」南寄傲不解,在他看来,身为北域之王的慕容隆大老远奔赴南境,根本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慕容隆浅浅一笑,露出一对梨涡,目光看向远方,「只要是为落月好的事,我都想亲自去做。」
「你还真是……」南寄傲摇摇头,端起酒杯又放下来,「我只能说,我很抱歉。」
「其实你无需抱歉,落月沉睡又不是你的错,她命中有此一劫,难道你娶了她,她就能躲过去了?即使当年你真的带落月私奔,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不会答应,因为你给不了她同等的爱,带她走才是欺骗她。」
慕容隆的豁达让南寄傲宽心不少,若说他俩关係不復从前,那么最大的芥蒂就是落月的沉睡,而不是南寄傲的身份。
落月是慕容隆的长妹,也是上任北域圣女,甫一出生便被送到天山,交由撒满抚养,与世隔绝。兄妹俩虽然一年到头都见不了几面,可慕容隆却是把这个妹妹放在了心尖尖上,他心疼她从小离开家庭,告别亲人,又可怜她不能留守天山,蹉跎美好韶华。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落月站在高高的神坛上,落寞、孤独,直到有一天,哥哥带来了一个叫季傲的男子,从此落月的生命拥有了白色以外的顏色。
自然而然地,落月爱上了季傲。可季傲只是把落月当妹妹,出于一种类似慕容隆的怜悯的感情。十六岁前夕,落月央求季傲带自己私奔,季傲拒绝了,落月只好伤心难过地回到神殿,于十六岁当晚陷入沉睡,应验了萨满巫师预言。
季傲就是南寄傲。圣女沉睡,北域大乱的时候,他正在被押往洛阳的路上,就这样,成了不辞而别。
后来,南寄傲每每念及此事,就觉得是自己的不是,若他当初没有拒绝落月,落月也不至于伤心欲绝,一睡不起。他一直都很内疚,这次听了慕容隆的话,终于释怀。
「阿隆,谢谢你。」南寄傲笑着说。
「有什么好谢的,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你既然没对落月动心,又何必要自欺欺人,换作是我,也会这么做。只是沉水她太固执,坚持认为是你害了她的落月姐姐,要找你报仇,为此竟擅离天山神殿,跟了独孤煦那小子。」慕容隆说到这里,恼怒地将面前的酒一干而尽。
南寄傲也不落人后,干掉杯中酒,玩笑般说,「阿隆,沉水是真的喜欢独孤煦,是独孤煦拐走她的,你可别她的出走算在我头上。」
「去你的,嘴又开始贫了。对了,说起沉水,你出现在这里不会跟她有关係吧?」
南寄傲当然不能以实相告,总不能说我跟你小妹争宠争输了,被独孤煦转手给了火澄吧。正好时间也不早了,南寄傲就糊弄了几句,应付过去了,但寻找凤华的事情他还是放在了心上,打算寻个机会问问火澄。
如果一个人可以有千种风情,这个人肯定是火澄。他是篝火台上舞姿翩躚的绝美少年,他是梧桐宫里不可一世的嚣张储君,他是新婚夜中千娇百媚的妖嬈嫁娘,他是灵川江畔相许一生的痴情恋人……每一个他似乎都有令人怦然心动的资本,所以,我这是动心了吗?
南寄傲坐在临街的包厢里,百无聊赖地喝着酒,时不时就往大街看一眼。今天是七月三十,离火澄原定的归期已经过去了五天。是发生意外了吗?不,不,不可能,全南境谁敢动火澄啊,但如果不是意外的话,火澄为何至今未归?南寄傲有些乱了。
事实上,三天前,他就去了一趟梧桐宫,但宫里封锁了消息,他什么都没打听到。于是,他来到这家酒楼,这间包厢,只为了第一时间看到火澄的大军归来。同样,正是三天前,南寄傲发觉自己过于关心火澄。之后的两天,他把自己关在宫里的藏书阁里,查阅有关凤华的资料,希望借此转移对火澄的关注。可惜无用,火澄总是趁他不注意时窜进脑海,结果今天他又出现在了这家酒楼,这间包厢。
南寄傲有点鬱闷,来南境之前他认认真真地调查过火澄这个人,预想了种种悲惨的下场,却唯独没把这种情况考虑进去。就像传闻中一样,火澄的确就是尊火爆的杀神,可是,谁能想到这个兇神恶煞居然会拥有天下最纯净的心灵,谁又能想到这颗心里会满满地装的全是自己?他变得胆怯了,变得犹豫了,他不敢想像,万一他的真实目的暴露,对于火澄而言会成为多大的打击,更不想去思考,有朝一日他必须要跟火澄兵刃相向。
南寄傲正愁着,楼下传来一阵骚动,他披上外衣就跑了下去,一看,果然是南境的振国大军回来了。
振国军是火澄十岁时成立的精锐部队,这几年来只干一件事,那就是开疆扩土,被其他诸国誉为死亡兵团,因为这支队伍打到哪里,哪里就血流成河。振国军的作战方针其实很简单,即火澄秉持的『只要胜利,不管牺牲』,因此,即使是所向披靡的振国军,内部伤亡也很惨重,经常一场大仗打完,能平安返乡的人少之又少,故而百姓们虽不明言,实已厌倦了无休止的战争。是以,这次振国军虽不是得胜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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