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俞寂是男生,陈姨和徐姨进房间都会主动敲门,现在有底气直接闯进来的,究竟是哪位连猜都不用猜。
所以刚听到动静,俞寂就迅速扯下自己撩起来的病号服,慌张得连他崽儿的脑袋都裹了进去。
傅朝闻直接推门而入后,就见俞寂正两腿盘坐在床上,身体僵直眨巴着眼睛盯着自己。
他宝宝的脑袋被盖在衣服里,小短胳膊不断挥舞着试图挣脱,但被俞寂抓着动弹不得。
俞寂尴尬道:“少爷,我我给宝宝喂奶”
“嗯。”
傅朝闻在对面的沙发坐下来,从容不迫地翘起二郎腿,“你喂你的。”
俞寂:“”
你喂你的,听听这是人话吗
说话间,鱼崽儿也从他爸的衣服里逃脱,钻出脑袋注意到了沙发上的不速之客。
他瞪着傅朝闻眼巴巴地看了会儿,阿巴阿巴含糊地喊着张了张胳膊,意思是要他抱抱。
傅朝闻不讨厌小孩,尤其是近五个月正是好玩的时候,他没多想就伸手直接把白白胖胖的小鱼崽儿拎了过来。
倒不是多喜欢俞寂的宝宝,医生还在外面等着给俞寂检查身体,这小东西没地方搁。
而俞寂看见这幕心都快融化了,直到医生进来请他检查才回过神。
把奶呼呼的崽子接过来的那瞬间,傅朝闻就有点后悔,蹬着小脚地往他怀里趴就算了,还拿沾满口水的嘴巴蹭他。
边咯咯笑得跟小鸡打鸣似的,不老实地在怀里扭来扭去,烦得傅朝闻黑着脸无语至极。
反观鱼崽儿则满脸兴奋,阿巴阿巴嘟囔着去摸傅朝闻的脸。
似乎血缘就是这样神奇,即使亲生爸爸半天也没陪过他,但见到就是觉得亲近。
俞寂看着这“父慈子孝”的场面,嘴角忍不住地微微上扬,好几回都没听清楚医生的话。
他其实搞不懂这些有钱人怎么想的,只是胃部肌肉痉挛疼痛而已,严格来说都不算病,就这点小事也要劳烦私人医生
觉得傅朝闻大惊小怪的同时,心里又感觉甜丝丝的,这样的话算是被他关心了?
检查完身体后,是私人医生单独和傅朝闻出去谈的,鱼崽儿吃饱后被徐姨抱到楼下玩,陈姨则端来些养胃的米粥。
吃完半碗米粥,俞寂听傅朝闻的话,洗完澡睡了一觉,再醒时天都黑透,也错过了晚餐时间。
下楼时傅朝闻不在,反倒是许久不见的傅景明回到祖宅,他正抱着鱼崽儿爱不释手。
俞寂先去吧台给傅景明倒了杯茶,想过去打招呼的时候,就听见傅景明在跟管家李叔说话——
“你觉不觉得这小家伙很眼熟,好像跟哪个小孩有点像?”
旁边李叔仔细瞅了半天也没看出哪眼熟,扶着老花镜笑道:“少爷还看过别的小孩?”
傅景明若有所思地认真琢磨了片刻,眉间的疑惑和倦意难以掩盖,最后摇摇头失笑道:“记不清了”
亲伯伯把宝宝抱在臂弯里晃来晃去,商人的精明和算计不复存在,对着小鱼崽儿就只有怜爱和疼惜。
后面傅景明又遗憾地添上一句:“记不清小家伙跟谁像了”
遥远的记忆早已尘封,傅景明的身体很明显出了问题,他不记得鱼崽儿跟哪个小孩长得像
他不知道,俞寂知道,傅景明哪里是跟鱼崽儿亲,只是觉得他像小时候的傅朝闻罢了。
听陈姨说,以前两位少爷感情很好,转折点是傅家老爷意外去世,具体的情况俞寂不清楚,好像跟傅景明有关系。
自此傅太发疯,兄弟反目,这家瞬间就垮了。
这时候俞寂的手机忽然响了两声,是他亲生母亲发的语音消息。
还是熟悉的语气,夹杂农村地方口音的蹩脚普通话,还是那熟悉的字眼——钱。
这回俞寂是真的有心无力,他还没正式去傅氏上班,之前的在翰城赚的存款所剩不多,实在拿不出多余的给他妈妈。
五分钟没回消息,那边的电话就打过来,张嘴就要跟俞寂算算生养的账。
“我真的没钱了”
他妈妈的话难听至极:“你卖屁股赚了多少钱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还想做点别的
傅朝闻整晚没有回家,俞寂悄悄给齐司封发微信旁敲侧击,问出来原因。
外商临时决定追加投资合作项目,公司就得连夜修改合同,需要傅朝闻全程在场盯着。
他再回祖宅时是次日的午后,穿的还是昨天的黑色西装,简单淋浴后换好宽松家居服,从善如流推开了俞寂房间的门。
被合同拖得通宵熬夜,他很疲倦也很困,但是翻来覆去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回祖宅就是为找俞寂这“助眠药”。
身体散发的味道纯天然,对身体没伤害,效果还比药物好,傅朝闻跟发现新大陆似的。
房间里空调的温度是舒适的26度,俞寂正搂着宝宝午睡,鱼崽儿身上搭着床小棉毯,俞寂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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