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官,只有一些黑丝或者美腿,就算他拍了裸照,也要被偷拍的当事人起诉他才行。总而言之,目前我国法律在这方面还不完善,想要定他的罪很难。
没拍到脸就不算犯罪?这和姜姜的理念发生了激烈的碰撞,她没想到在现代想要维权居然是这样一件难事,要钱要精力,付出大量的时间,还有可能引起别人非议。没有几个受害者会愿意花这么大代价来维权,十有八九会选择息事宁人,到最后做了错事的人未必会得到应有的惩罚。难怪偷拍行为如此猖獗,这种犯罪几乎零成本,偷拍者用极少的劳动获得几倍乃至几十倍的利润回报,而风险根本可以忽略不计。
这么一想,姜姜心里打翻了五味瓶。她该庆幸自己不是被偷拍裸体发到黄网上的女孩吗?也许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才能活得更轻松。
薇薇倒是不怎么憎恨偷拍的人,可能是她被沙克达偷拍惯了,也有可能是她的思想观念转变,使得她在性这方面比一般中国人要开放得多。只有东亚社会才对人的裸体这么较真,整天进行性羞耻教育,大家心照不宣地对性讳莫如深,同时又因为生理反应不自觉地渴求着性。
把性行为归为禁忌的社会环境一向如此,什么东西越是禁忌就往往越会引起人的向往。若说只有东亚社会有这种现象也不尽然,信仰穆斯林教的中东地区直接不让女人露脸,通奸就要把人处死,而婚外情在我国只能算道德问题,远不足以要人命。
英国维多利亚时期极端禁欲,那时上等人说话不会提腰以下的部位,屁股、大腿这样的字眼就算了,裤子也不能说。为了免得引起不良的联想,还要用布将钢琴腿遮起来,把鸡胸肉叫作白肉,鸡大腿叫作黑肉。
禁欲禁到这种程度,连鸡的胸脯、大腿都不直说,反而催生了一系列色情内容为主的地下文学。这种色情文学作品在现代人的眼光看来没什么特别的,但放在维多利亚时期就是逆潮流,评价文学作品要看它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产生了怎样的效果,文学作品是一面镜子,反映了那个时代生活的人们的思想。几千年来不同文明对于性的态度变来变去,其实再怎么禁欲人类也还是一步步繁衍到了今天,七十亿人在地球上生活。禁欲到不生孩子的人基因没有留下来,留下了基因的人大概率还会继续留下基因。
尽管薇薇不在意偷拍,但很显然姜姜无法原谅这个人。她的理想主义和白薇倒有那么几分相像,很久很久以前的薇薇也是天真得不行,非要收集证据走法律途径让沙克达付出代价,而不是一刀把他捅死。
往事不堪回首,如今薇薇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柔弱无助的女孩了。
她嘴角勾了勾,对姜姜说:“没办法啦,既然警察都这么说了,那就算了吧。”
薇薇口中的“算了”只是指放弃走法律途径而已,没过几天,报纸上多了一条新闻:一年轻男子在经过背街小巷时被住户扔下来的玩具砸中身亡,抛物者系三岁男孩,没有承担刑事责任的能力。
这篇报道只是很浅显地介绍了事情经过,提及这个隐患,质疑男孩的父母为何明知他平时爱往楼下投掷玩具,却不对露天阳台进行封闭。
至于那个男人是偷拍惯犯、事发当天小区里的报废车被挪走了这两件事,则没有提及。毕竟写报道的人是记者,又不是安乐椅侦探,哪会想到这么多。
除掉碍眼的家伙后不到一天,薇薇突然生病了,发起高烧不得不住进医院。不止是她,连波尼斯都感到困惑:她可是穿着常服在海里游泳,湿着衣服在上岸乱跑两个小时都不会感冒的体质,怎么莫名其妙就发烧了,而且还这么严重。
另一边降头师十分焦躁,因为他的降头术再不起效,某人就要送他去鳄鱼池里游泳了。
薇薇吊了两瓶水烧也没有退,住院的次日下午,沙克达从s市过来了,是波尼斯联系的他。
随着两人物理距离的缩短,薇薇的体温也开始降低。等他到医院的时候,薇薇体温已经接近于正常了,但人还晕乎乎地躺在病床上,一时半会恢复不过来,手脚乏力得很。
薇薇疲倦地闭着眼睛,护士来拔了针管,姜姜用棉球给她按着手背上的针眼。她抬眼往门口看去,那个黑背头脸上有疤的中年男人正在和神使先生交谈,后者对他很恭敬。
他看起来很有钱,手上戴了不止一枚金戒指。结合平时神明小姐挥霍无度的表现,姜姜不禁猜测:难道他是神明小姐的父亲?
这样的念头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其实她这么想也没错,养父怎么不算父亲呢。
他摆着一张扑克脸进来,伸手按住棉球,用动作示意她出去。姜姜被神明小姐吩咐过,这会和他一句交流也没有地出去,并且贴心地关上了病房的门。
单人病房里窗户紧闭,沙克达一进来就闻到了很大一股螺蛳粉的味道,和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混在一起,门关上后尤其让他感到窒息。
他低头看见床边地上放着一个黑塑料碗,里面还有半碗螺蛳粉汤。薇薇早知道他会来,让姜姜瞒着波尼斯点了外卖。
沙克达看着床上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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