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天还活着的恐怕只有个位数了。当年我们爬山还要负重限时,那才是真的拿命爬。”沙克达微笑道:“我跟你说,七十六人里不全是杀手,还有十一个医生。黑道里的医患关系是最严峻的,出来混的没点自保能力就被干掉了,古代那些治不好达官贵人病的太医陪葬的比比皆是。”
“少有人能坦然接受死亡,特别是高位者。秦始皇求仙丹想长生,嘉靖迷恋道教。他们的欲望比一般人重,放不下人世间的荣华富贵,不妨说正因为他们享有特权,却发现自己难逃一死,才会更恼怒,想要反抗天命。收走他们性命的不是医生,恰恰相反医生是帮助他们的人。只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这点,错把医生当成敌人的愚者也是有的。”薇薇凝视沙克达面庞上的皱纹,她很期待这个男人面对死亡时恐惧又徒劳的挣扎,那一定是很美妙的景象。
“你晓不晓得有把医疗当成商业,不出力治疗、只想从患者身上敛财牟利的黑心医院?人没了良心就会发现能赚钱的地方太多了。”他捧起她的脸,凑近说:“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觉得那种骗穷人钱财的败类比我要更该死。”
薇薇嘲讽道:“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你和那种人都要下地狱的。”
“在地狱里我会想你的,薇薇。”沙克达点燃雪茄往她脸上吐了一口烟,看她往后躲闪,乐得哈哈大笑。
薇薇毕业后开起一家名为“蔚蓝”的律师事务所,位于红土区圣汀街伟大广场的十二楼,优先接取聋哑人相关的委托。她接的不少委托都很得罪人,但她毫不畏惧。
有沙克达的手下做第一道防线,她连威胁电话和邮件都不曾收到过。沙克达清楚她就是这样宁折不弯的性格,即使没有他罩着她,她也会做她认为正确的事。
薇薇关上电脑,走到窗边伸了个懒腰。天边的晚霞烧得火红,她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这个点前台接待已经走了,她差不多该下班了。
工作的这半年来薇薇深感自己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前不久她刚搞完一个委托,帮助同胞、看着别人原本糟糕的生活因为自己有所好转是非常有成就感的。薇薇从小在和平安定的环境长大,老师和家长都教她要做个乐于助人的好孩子。纵使她被沙克达那样的恶人改变了人生,她的信念仍未动摇,想要做雷锋那样为人民服务的“螺丝钉”。
薇薇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拎着提包,锁上门,往外走着,心里还在盘算着待会是直接回家还是去超市逛逛。她刚走到前台接待处就知道自己的计划要泡汤了,沙克达坐在沙发上等她,拿着一束香水百合。
见她出来,他站起来,长腿一迈,几步就到了她面前。他眉眼深邃,让人看不透他的心事:“我给你发消息为什么不回?”
“我没看到。”薇薇的表情管理进步不少,其实她看见了,但是不想搭理他。
“很拙劣的借口。”
沙克达的做法一向是质疑任何听到的话,薇薇不会轻易被他诈出真话,说谎的诀窍是即使被拆穿也要做出理直气壮的样子:“爱信不信。”
她的视线落到他手里花瓣打卷的鲜花上,不出意外这是送她的,但在他递来前她不会自作多情地去要。今天既不是节日也不是某人的生日,她不知道他来找她干什么。
“鲜花赠美人。”他用义肢垫着花双手捧到她面前。
她略有些粗暴地接过:“花我收下了。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要下班了。”
“我想你了,不行吗?”沙克达手按到她肩膀上,硬生生制止了她的动作:“怎么,急着走是和人有约?”
他应该一直有监视她的手机,她和朋友见面出去玩时他从来不会突兀地出现。
“你想我可以在我经期的时候来,那样我会很欢迎你。”
“我又不是你的姨父。”他小小地幽默了一下,但是薇薇没有笑。
薇薇穿着粉色的西装套裙,耳垂上是月牙形的金坠。她脖子上戴着一条细金链,锁骨中央是藏蓝色六瓣花型的珐琅挂坠。她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素戒,用来打发对她有意的追求者。
这些不是他送的礼物,沙克达送过薇薇很多饰品,但她从来不戴,会去金店自己挑选。她手里的白包也是和朋友一起买的,他送她的那些全在衣柜角落吃灰。
天光尚未彻底黯淡,衣物从沙发到地上散落得到处都是。在事务所的沙发上,两具赤裸的成年男女的肉体痴缠着。
薇薇被沙克达压在沙发上,她挺着腰承受着男人性器在自己甬道里的抽动,发出难耐的呻吟。
她眼珠转动,看着天花板角落的枪型摄像头,红灯闪烁意味着它正在工作。以沙克达的谨慎,他不会注意不到那个的,他也没想着躲过监控。
被录下来又怎样,他在法律上已经是个死人了,现在用的是假身份,薇薇不能靠着录像把他怎么样。
薇薇大腿被他掰得更开,她又看向墙角的铁树,那里有一个隐藏的摄像头。他把金链从她脖子上拽下来,绕在阳具上,狠狠地进入她。
他们有多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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