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魂飞魄散也是不能的,入了人皮画的魂,哪怕粉碎了,也仍然在画中,仍然有意识,只会更加痛苦罢了,所以人皮画才会被列为禁术,会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聂姑娘,不好意思,我一时也想不到别的称呼。”傅宁辞抱歉地冲她笑笑,“你说把你制成画的那个男人拿走了你的心脏,还说与你有些前缘。那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后来想起了吗?”
聂岚摇摇头,“我只觉得他面善。”
“那他有说他叫什么名字吗?”
“这也没有。”聂岚思索片刻又道,“仿佛是钟,我记得好像听侍女叫了他一句钟大人。”
“姓钟?”苏姚姚闻言惊呼,扭头去看容炀,“你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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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其祜伊何,宜尔子孙。克明克哲,克聪克敏——《景福殿赋》;2相鼠有皮,人而无仪——《诗经》,这里苏姚姚之所以用诗经骂人,真的不是作者为了装逼orz,是因为前面有个设定,如果大家还记得的话,就是她一生气,说话就容易不文不白,毕竟醒过来也有快千年了,勉强也算是半个古人,ps:容炀实际并不是钟家人哈,这个前面也有写过,不记得的妹子指路 。
“你别一惊一乍地,心脏病都被你吓出来了。”傅宁辞倏地皱眉,“什么就叫他家的人了?姓钟的这么多,个个都和他有关系,那我随便上街拉个姓苏的和你攀亲戚你能乐意?”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倒也明白,没有这么巧的事。以捉鬼为生的世家不少,但姓钟的,的确只有这么一户,于是缓了缓语气又道,“就算是他家的,应朝亡了几千年了,容炀才多大岁数?祖上的人用了禁术,还能扯到他头上来?二十一世纪了,早就不来连坐那一套了。”
“我又没有别的意思,就这么随口一提,容顾问要是知道什么也就顺便说了嘛。”苏姚姚撇撇嘴。
“他能知道什么?”傅宁辞手一挥,想也不想便道。
“司马昭你可闭嘴吧你!”苏姚姚伸手指他,“刚还不是你先问的人家叫什么,容顾问都没说什么,就你有嘴会叭叭,是不是啊容顾问,你没生气吧?”
“没有。”容炀摇头,轻轻捏了下傅宁辞的小臂,“但这件事情,我的确不知道。等这边的案子结束了,我可以问问家里人有没有什么线索,不过我出自旁支,这件事情可能还得嫡系那边更清楚些。”
他又温声对有些迷糊的聂岚解释道,“我母亲是钟家人。”
傅宁辞心里暗松一口气,他就担心容炀真和这些禁术有关系。但容炀说没有,他自然就信了,摊摊手对苏姚姚道,“我就说他不知道吧。”
苏姚姚就看不惯他得意的样子,开口正要怼他,傅宁辞神色一变,竖起一根手指,“嘘。”
他下巴点了点茶几上的水杯,刚刚还冒着热气,现在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灯光似乎暗下去了,空气中有黑雾开始凝固。
傅宁辞抬手烧了一张传音符,“各部门二级警备,所有人立刻回办公室,贴好御宅符,没有我的准许,谁都不能出来。曾豪轩,你去孟轻那里,你们俩把宋之舟给我看好。”
空中回荡起两声应答。
旁边苏姚姚已经把聂岚重新送入了画里,魔气太重,怕她承受不住。
傅宁辞安排好了,一回头才发现容炀不知何时已经站回了二楼关着宋之舟的办公室门口。
“你下来!”傅宁辞皱着眉,“我来守。”
容炀摇摇头,将骨笛握在手里,嘴唇动了动,“他来了。”
脚步声已经传来,深黑的人影投在门口,放大,靠近。
傅宁辞便是想和容炀换,也有些来不及了。他吸一口气,理了下自己的衣领,看着走进来的穿着应朝服饰的男人道,“姚将军,我已在此候你多时了。”
“你是谁?”姚恪的嗓音沙哑而古怪,不像傅宁辞在器灵中听见的那么清冽。他因着体内的东西,尚未完全入魔,虽然勉强算是活过来了,脖颈上的旧伤也还没能彻底愈合。
“民研局傅宁辞。”他轻描淡写道,“或许你听说过我另一个身份,贪狼星君。”
“星君?神仙真是好啊,可以活这么久。”不止是声音,他整个人都变了,抑郁又阴沉。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换了任何一个人,意识在干尸里呆了那么久,也会变的,更何况,姚恪现在还处于随时可能失去神智的状态。
“贪狼星君是吗?”姚恪想了想道,“不知是不是我记错了,似乎曾听说过关于星君的一个传闻,说你在找什么人,你找到了吗?”
苏姚姚立刻一脸探究地来看他,傅宁辞想还真是什么时候都挡不住她八卦的心,可惜要不是请了器灵出来看,自己都不知道还有这桩事情。
“我忘记了。”傅宁辞说。
姚恪笑起来,没有长好的喉咙发出咯咯的声音,像破了风箱的手风琴,“忘记了?我也在找人,可我没有星君这么好的运气可以忘我找不到他,他们说他死了,说他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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