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惊扰,成群的飞起,又择一良木栖息。顺着浓密枝叶的缝隙,能看到花园中星星点点的花,不那么鲜艳,却在一片浓翠中点缀了单调。
多久没有注意过这些了?宋城南偏头想想,大概有四年之久。以前秦见在身边时,虽说不会弄什么花样,但偶尔也趁着两人休息骑着小电驴顺着无人的荒路飞驰,路边有杂树有野花,也有惊起的成片鸟儿或蝴蝶。下雪的时候,那崽子还会带他去江边赏景,“赏景”是文雅的说法,其实就是看人采冰,看巨大的冰块被工人从江里切割吊起,在阳光下闪着凌厉的锋芒。
“为什么爱看这个?”宋城南记得当时自己问道。
“原来躲秦铁峰的时候没地方去,冬天最难熬,冻得受不住。采冰的工人会在江边搭几个临时板房,他们出去采冰,我就躲进去,还能偷吃他们的剩饭。”
16岁的少年顶着寒风看着机器轰鸣的江面:“后来看的多了,就看出好来了,巨大的冰块像水晶一样,看着它我觉得心里的恨和郁气都少了一些。”
“但是我不喜欢冰灯,被人们凿出不同的样子,中间加上彩灯,看起俗气又市侩,哈巴狗似的讨好人。”
少年搓搓冻僵了脸,仰头问他:“冷不冷,我爱看这些,就想带你也来看看。”
“你带我看的,我都喜欢。”宋城南将16岁的少年拉进怀里,将胸膛萦聚的一点暖意分给他,他感到秦见身子明显一僵,然后猫儿一般的紧紧贴了上来。
当时的宋城南神经大条,还嫌弃他打在颈项上的呼吸又热又痒,如今想来,那个16岁的崽子从那时开始就不安分了。
“草。”宋城南低低骂了一声,眼角眉梢染上了浅淡的笑意。
门被推开了,宋城南回头,是沈萍。
女人进门四下环视一圈,发现没人,心似乎才落地。这些日子她一直如此,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一直有所防备。
“姐。”宋城南出声叫她,“你这些日子辛苦了,一会儿同事会来接我出院,你先回去吧,总耽误工作也不好。”
“谁来接你?”女人拔高了声音,“我不走,我已经请了假了,护工又不能和你回家,我过去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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