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盛厌敛起表情,莫名显出几分倨傲。
他曲指,轻轻敲了几下桌面。沉吟数秒,出声:“既然能在一个学校里上学,做朋友也可以吧。每学期都会调班,说不定哪天就会变成同班同学。”
说话时,窗外阳光轻轻扫过领口徽章,金色折光一闪,像是能刺痛眼睛。
颜北栀眯了迷眼,“盛厌同学,还差我一个朋友么?”
盛厌:“差。”
颜北栀点头,“谢谢。但是不可以。”
“……”
“我是来上学的,不是来交友的,没工夫和你聊这些。所以麻烦你,离我远点。以后也不要再来我们教室了。”
空无一人的大教室里,少女嗓音清冷,听不出情绪。
顺着呼吸频率,浅浅飘散开来,宛如回荡于深不见底的井中,无端寒凉。
盛厌捏紧拳头,咬了咬牙,“哗”一下骤然站起身,带起桌椅“乒铃乓啷”对撞。
他视若无睹,长腿一迈,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呵。”
一番耽搁下来,午休时间悄悄临近,只待下课铃敲响。
时间已接近正午,太阳光线也逐渐炫目。但室外气温不高,足可见秋意浓烈,稀薄了燥热。
数年前,似乎也有这样一个差不多的秋天。
颜北栀眨了下眼睛,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继续学习。
-
盛厌被颜北栀几句话搞得一肚子火,好几天脸色都沉得滴水,满脸生人勿近。自然也没再去找她。
自习课。
t班教室几乎空无一人。
杭景去篮球场转了一圈,没看到人,直接改道往育才楼走。
学生会办公室里,只有宗想想一个,正躺在那张真皮沙发上睡觉,身上盖着薄薄一层毛毯。
杭景习以为常。
还顺手给她把空调温度调高两度。
正欲关上门离开,却听到宗想想困倦的声音响起:“……杭景,谢啦。”
杭景乐了,动作停顿,“想想,你丫的装睡偷懒啊。”
宗想想眼睛都没睁开,含含糊糊地问:“偷什么懒?……运动会我们班也要出节目吗?”
杭景:“用不着。谁给他们当猴子去啊。睡你的觉吧。”
“哦。”宗想想翻了个身,留下最后一句密电,“……厌哥在打台球呢。你去楼下找他吧。”
“谢了。”
杭景依言下楼,去到活动室。
盛厌果然在里面。
他没有注意到门口的杭景,弯着腰,瞄准黑球,全神贯注地一击——
“嗒。”
黑球精准入袋。
杭景在旁边“啪啪啪”鼓掌,调侃:“好球好球。就是不知道这台球桌,是不是快被咱们厌哥打得冒火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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