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年前,那里出过一名著名的堪舆家,唤作符生。符生隐居在山林中,不病不伤,不老不死,惹得皇帝注意,逼迫他入世上朝。”
“符生不愿入世又无处可逃,最后在军队攻破西山之际,用鲜血在石头上写下:‘红尘乱我心,临崖以明念。’的诗句后跳崖自尽。后人为了感念他,就将他跳下的悬崖命名为明念崖。”
“不病不伤,不老不死。”影三猜测着:“符生就是四家之人吧。”
“嗯,没错。”
陆展清指着薄纸上的数行小字,道:“后来人们发现,每到月圆之夜,明念崖的祭坛上就会泛出白光,隐约传来觥筹交错的丝竹之声,还有人说,常在那白光里见到符生的身影。”
“如果传闻属实——”
抬眼望着天上逐渐圆满的月,陆展清道:“离下次月圆还有三日,我们去一趟明念崖。”
木炭燃着金红色的火,烧的滚烫,却猛然断裂,发出“啪”的一声响,火星子携着碎屑,扬在四周。
丁酉推开门出去时,被山风一吹,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是满身的汗。带着凉意的衣服黏在身上,通体生寒。
夜色苍茫,细雪纷扬。
陆展清拆开影三固定伤势的夹板,用湿帕子擦着,轻轻捏了捏:“右手好些了吗。”
影三试探地勾了勾手,屈起的指节很快又松开,道:“少阁主放心,影三能使剑,绝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陆展清仔细地端详着他的神色,又沿着骨节细细摩挲后,放下心来。
“好,时候也不早了,快些休息。这几日好好养着,明念崖一行估计要比我们知晓的凶险。”
影三颔首应了是,正要起身往外,被陆展清一把揽住了腰。
“去哪。”
影三指了指屋顶,道:“我给少阁主守夜。”
“守什么夜,天寒地冻的。”
影三为难地咬住下唇。
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总不能一直死皮赖脸地跟少阁主睡在一块吧。
虽然——
影三耳根有些发红。
被少阁主抱在怀里的感觉真的很好。
影三这边还在天人交战,陆展清已经把人藏进被褥里,把他盖得严严实实的。
“在这也能守夜。不算失职。”
影三把被子往下拉,露出两只透亮清澈的眼睛,仰起脸道:“谢谢少阁主。”
炭火烧到了尾声,屋内暖意沉闷。
影三刚沐浴过,有些热,把被子悄咪咪地蹬到腰间。
屋里没有点灯,只有从不够严实地的瓦片中流露出的皎白月光。
陆展清一转头就看到了那瘦削白皙的胸膛,像那缀在红绳上的暖玉,莹白乖顺。还有那一截看起来脆弱易断的锁骨,都毫无防备地呈现在他眼前。
这小影卫要干什么。惑主吗。
没由来的有些热。
陆展清喉间一滚,一把拉过被子,结结实实地盖住他。
“三三,中衣为什么不系好。”
影三目光在被子里一扫,才红着脸解释道:“因、因为右手还、还、一下没、没…”
他的双眼因紧张而氤氲着湿漉漉的雾气。
这眼神,像林间懵懂无知的小鹿,又像三月漾开的春水。
陆展清心头一撞,更热了。
他伸出手,捂住了这勾人而不自知的眼睛,喉间动了动,才哑声道:“快睡。”
影三视线被遮挡什么也看不清。
他眨了眨眼,细长的睫毛像是羽毛般轻轻撩过陆展清的掌心。
掌心的麻痒仿佛烫到了心里。
陆展清移开手心,眼中翻滚着慑人又危险的浓雾。
他想,一定是自己记错了影三的考核单。
影三的魅术等级怎么可能是不合格。
遮在眼前的温度移开了,影三睁开眼,偷偷地瞧他。
影三看着几乎被自己占据完的被子,品出几分不好意思来。
他侧着身,右手扯动着,想将大部分的被子让过去。
身子往前一倾,中衣松散的系带就扫过了陆展清。
连带着影三逐渐靠前的气息。
呼吸一瞬间变得急促。
“三三。”
陆展清把住他的腰,把他固定在自己身上,眼神晦暗,道:“你是故意的吗。”
影三还没来得及辩解,灼热烫人的吻就封住了唇齿。
陆展清的气息蜿蜒而上。
吻过脸颊,吻过鼻间,最后落在了影三逐渐绯红的眼尾上。
“三三,你像极了外头的那一株梅树。含温融香,一枝独绽。”
落霞院外唯一的梅树在风中轻晃。
知趣的北风抚过枝头,将怕冷而挤挨在一起的花瓣分开,露出其中稚嫩未熟的花芯。
枝上的梅花大抵是害怕这冷凝的夜色,只能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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