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清给他擦干身子,拿过一旁的中衣:“明日就会出发去五盟会,这一路上应该没什么状况,这几天都不带露华香的香囊,好不好。”
慕长宁为难地咬住了下唇。
温热的指腹点在他下唇,陆展清轻斥道:“别咬,一会儿破了。”
“我知道三三想一直站在我身前保护我,这段时间我都看到了。接下来这几天,换我为三三遮风挡雨,好么。”
慕长宁飞快地看他一眼:“可是——”
“我会照顾好三三,也会保护好自己。”
陆展清对他的心思了如指掌,拿过小架上剩下的一件衣物,在他面前晃了晃:“如果不答应的话,我可就拿着这个走了。”
中衣都穿了,还剩下什么,自然是贴身的亵裤。
慕长宁这才后知后觉自己一直光着下半身跟人说话,整个人都羞得在冒烟。
教训
从秋宗到五盟会,路途遥远颠簸,不停歇地骑马,也得两日才能到达。
十数年来没有获得宗族第一的秋呼延这几日是春风得意,本就粗犷的大嗓门更是肆无忌惮地吆喝着。一会儿让秋其给他擦鞋,一会儿让秋泽株给他喂马。
慕长宁听到他的声音就烦,不为别的,这几日秋呼延落在他身上愈发肆意的目光,成了陆展清每天晚上折腾他的理由。
虽然就算没有秋呼延,陆展清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
秋呼延摸着新打的二寸长的耳饰,眼神在慕长宁细瘦的腰上游移着,说:“约莫还有半日光景就能到五盟会了,天色已晚,咱们就在这里过一晚吧。”
他话音刚落,不知道从哪里就蜂拥而出一群臭虫,不偏不倚地往他眼睛盯去,吓得他连连后退,再没时间把眼神放在慕长宁身上。
陆展清收回内力,面无表情地翻身下马,朝慕长宁伸出手:“三三来。”
此地是一片开阔平坦的林地,观其痕迹,不少人曾在这里扎营安寨,恢复体力。
秋泽株和秋其替秋呼延赶走了臭虫后,二话不说便开始扎营,划了最大的一块区域,将专属于秋呼延的黑色营帐扎了起来。
剩余少得可怜的部分挤着四顶帐篷,秋其,秋泽株,陆展清和慕长宁,明烨和丁酉。
天色昏暗,逼仄的帐篷里漆黑一片,闷热难耐。
慕长宁睡得沉,发了汗,难受地用手背胡乱抹着。
陆展清坐在床沿看他,无奈又好笑地叹了口气,拿来湿帕子轻柔地擦着他的脖间。
慕长宁本能地追逐着清凉,缓缓睁开眼睛。
“给你降降温,好受些了吗?”
慕长宁抱着他的手臂,含混地应了声。
他先前受露华香影响,一直睡不好,陆展清索性多折腾他一些,加之赶路劳顿,慕长宁每日倦得不行,一挨枕头就能熟睡,也无梦魇,反倒让陆展清安心许多。
方才帐篷刚搭好,慕长宁就撑不住睡了,一睡就是两三个时辰,现下才醒来。
慕长宁还困着,不想起来,不住地拿脸颊蹭人。
陆展清把他抱起来,打趣道:“跟个狸奴似的,起来用些晚膳再睡。”
慕长宁就势一滚,连人带被一起滚进陆展清怀里,小声嘀咕着:“等会你也不让我睡呀。”
陆展清笑意愈发明显:“这不是三三缠我缠得紧么。”
陆展清的笑又低又轻,像一抔野火,烧得慕长宁哪里都热。
慕长宁小声急道:“那还不是——”
明明就是陆展清每次都欺他不娴熟,欺他对这些事知之甚少,他说什么花样就是什么花样。为所欲为也就算了,每每总要让他主动。
昨晚还是前晚,记不清了,还让他入乡随俗,跟那些中川的眷侣一般,一会儿让自己喊他陆哥哥,一会儿又是陆郎。
“是什么?”
陆展清特意拖长了声音。
慕长宁却是红着耳尖,再不肯往下说。
陆展清沉沉地笑起来,臂弯用力把他抱到了小几前。
小几方正,上头摆着几包用油纸包好的糕点,陆展清一一拆开,果不其然,收到了慕长宁亮晶晶的眼神。
陆展清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怎么会有这么好哄的人。
把筷子放在他手上,陆展清拿起一旁的高口细瓶,倒了些液体到杯中,说:“这是特意给你买的果酿,青梅与甜李酿成的,酸甜适中,想你没喝过,又刚好可以去去暑气。”
慕长宁笑得开心,凑前亲他的脸颊,又软又乖:“谢谢陆郎。”
他说这话时,眼眸清澈,尾音上扬,温热的呼吸绕在耳边。陆展清瞬间捏紧了细瓶,喉头滚动。
陆展清仰头喝下一盏果酿,却只觉得清甜酿成了烈酒。
他不轻不重地捏了捏慕长宁的后颈,像是在克制隐忍,又像是想要放纵:“快吃。”
“少主。”明烨的声音在帐篷外响起,听起来有些犹豫,像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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