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西瑞斯有长达两天的发情期做爱后,时云效久违地获得了和以前一样的正常身体——不会无缘无故地在晚上自慰。
请假在家的这几天她停掉了医生给她开的药,情绪稳定了,饮食也正常了。
她开始相信医生的说法,接近oga兼有更多的接触,会让她身体的怪病好转,即便她是下面的那个。
心静下来后,她又思考起西瑞斯腺体上永久标记的真实性。
不孕不育的alpha会有一天突然拥有自己的孩子么,假若不孕不育的前提条件没有改变,那他与另一半的孩子又是从何而来。
其实无外乎几种可能,头顶绿了或是身体好了,总归是客观条件发生自己不知道的变化,不可能的结果才会转化成可能。
她在搜索引擎上打字,没有阴茎的alpha可以给oga永久标记么。
相关的回答千奇百怪,不正经的有文学小说或是热门影视剧的新奇设定,而正经的回答是你发疯了该去医院看看脑子的诚恳建议。
她看了一半,没找到什么合逻辑的,或者说,符合她心意的回答。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看了眼亮起的屏幕,发现是oga弟弟时符钰的视频电话。
接通后是他凑到屏幕镜头的脸,他年纪小,分化成oga是两年前的事,现在正是身体抽条,性格叛逆的年纪。
在时差上,z国比e国快了9个小时,这边是早上十点,那边已经是晚上7点。
室内的窗帘拉开,街边的灯成了唯一的光源,他坐在窗台上,抱着膝盖跟时云效通话。
“姐姐,你最近怎么都不找我聊天了?我好久,好久都没听见你的声音了。”他说话音调拖长,自带亲昵,像是要把许久未见的想念都融进一句话里。
“怎么突然打电话来了,爸爸妈妈呢?”时云效把手机搁在支架上,分了个眼神看他。
“姐姐怎么不问问我怎么样,学校生活呀,读书呀,人际交往呀,什么都可以的。”他说得雀跃,人挺直了,脸笑得灿烂。
“这个有爸妈在管,我现在离你这么远,知道了也管不了你。”
“切,我才不要他们管。姐姐管我就好了,如果是你管的话,管我一辈子也没关系。”时符钰把手机举起来,镜头摇摇晃晃的,定下来以后是床的背景,和打开的淡黄色的床头灯。
“我才不要管你。”时云效故意呛他,“你这么不乖,连爸妈的话也不听,我可管不了你。”
“才不会呢。”
“不过,姐,你还有多久才回来,你已经好久好久没回家了,我好想,好想你。”镜头里的时符钰躺在枕头上,一半的眼睛陷了下去。
“寒假就回来了,大概,也就一个月?”她闭着眼睛想了想之后的课程安排。
“啊?怎么还有这么久,想明天就见到姐姐。我有好多,好多事情想跟你说。”时符钰扬起一只手,因侧躺在床上,他只能委屈地画了个半圆,“比这个圆还要多。”
奇怪的比较,时云效被他逗笑了,眼睛眯起来牵动着嘴角一起笑,她笑得乐不可支,缓了好一会,才说,“知道了,给你买了点东西,到时候回来带给你。”
“好耶!姐姐给我买了什么呀?”时符钰问话的时候也像撒娇,字含在嘴里像是裹了蜜。
“你猜。”在吊胃口方面,长辈向来是晚辈的天敌。
时符钰哀嚎一阵,舔着脸求她告诉自己,什么好话都往外蹦,但努力一阵无果后,就愤愤地说了一句,“坏姐姐,姐姐坏。”
“对对对,我最坏了。坏人可不给家里小孩送礼物哈。”时云效憋笑,紧绷一张脸装作严肃的样子故意逗他。
“不行,不行,姐姐说好了给我的,不许反悔!”
他闹了一阵后才安静。
时云效转头去瞥他时,才发现他已经趴在枕头上睡着了,没盖被子,就大大落落地躺在上面,四仰八叉得,像一只翻倒的乌龟。
她几乎可闻地叹了口气,挂了电话在家族群里发了消息:时符钰没盖被子睡着了,记得给他盖被子。
五分钟后才回了消息:好。
紧接着是父母私发她的话:最近生活怎么样?关于身体的问题,你不要在意那么多,手术是千万不能做的。
她盯着屏幕,沉默了许久,最后回了:我知道的,你们放心。
她做阴茎手术的想法,父母是一直知道的。
高中她就有这个念头并将其倾诉,但一向开明的父母却对此表示出奇的不赞同,只说不能做,却不说不能做的原因。
她是为做一根阴茎出国的,用的是读书深造的借口,尽管在外的生活费比以前高出了几倍,但依然难以支付高昂的手术费。
她不能让父母看出异样,即便手术的前期进程已经走了大半,她仍要装作一个乖孩子,表示自己早就断了手术的念想。
快到吃饭的时候,外面的门有开关的响动,伴随着“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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