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期末本该只有逼靠死线和埋头读书的坏消息,但生活却转了个弯。
时云效想可能是她这学期太过倒霉,老天爷都来怜惜她的坏运气,给她点甜头尝尝。
距离期末还有三个星期时,手术的主刀医生给她发了消息,说相关的阴茎培育已经好了,若是要做手术,可以提前预约。
她心痒难耐,想了一辈子的东西有了得到的影子,就问三个星期后可不可以做,如果做的话,手术途中可否把生殖腔拿掉。
医生给了她肯定的答复,她兴奋得一夜没睡着,结果荒废了一整天的复习时间来休养生息。
原先寒假回家的计划改变,她跟父母撒了个谎,说自己跟同学有了突发的项目,所以寒假不回来了。父母如往常般支持她的决定,就是时符钰知道了后,立马打了她电话,“你不是说考完试就回来么,姐,你骗人!”
视频电话里的oga哭得身体抽抽,眼睛都哭肿了,她差点心软说自己要回来,但想了想自己日思夜想的鸡巴,还是冷硬地拒绝了,理由是同一个,项目要紧。
“时云效,你是不是喜欢别的oga了,你都不喜欢我了,你是不是也变成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坏alpha了?”
时符钰哭得更凶,肝肠寸断的样子让她仿佛回到了时符钰小时候特别不听管教的阶段,没得到想得到的东西就一顿猛哭,得到了才会喜笑颜开,歇了这糟糕的性子。
时符钰骄纵惯了,是家里捧在手心里的oga也是最小的孩子,父母宠着他,时云效也宠着他,是在爱的蜜罐里长大的小孩。
以前是早晚都见面,现在是一年见两次,因a大的课程学习并不和国内一样是可以插科打诨的,导致待的时间越来越短,在一起的时间也缩水了不少,这让时符钰是大为不满。
最后是住隔壁房的父母被哭醒了过来安慰劝说,加上她信誓旦旦地录视频保证,项目做完了就立马订票回家,时符钰才用手擦了擦眼泪,打着嗝,说,“你答应我的,考完以后一星期就回来,再迟再迟不能超过两星期。”
时间过得紧赶慢赶,甚是煎熬,一考完试她就坐上了去y市的飞机,奔赴到远在千里的赛瑟维医院。
经过冗长的身体检查后,她的手术时间放在了第二天。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有关自己阴茎手术的事情,对朋友和西瑞斯的说法是,她寒假回家,有事请le联系,朋友习惯了她放假不见踪影的做法,但西瑞斯不行,小新婚夫妇还没腻歪多久,就被来临的期末考试分居两房,现在寒假了伴侣还得失踪回家,他差点没疯了。
知道消息的那几天差不多是绷着一张脸站在她门口,默不作声,像一尊门神。
中间他提议,自己要跟时云效一起回去见父母,结婚了总该见见双方家长。
这提议把时云效吓得半死,本来她还不打算管西瑞斯生不生气的,现在是连忙说,“要不再等等,我爸妈比较传统,如果知道我背着他们跟人结婚了,肯定会把我逐出家门。”
“而且你也值得更好的,对不对?”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礼,用烂了自己肚子里的英语词汇,才说服西瑞斯过段时间再跟她一起去见父母。
在这件事情上,她选择能拖就拖,蜡烛没烧完的那一天,你永远不知道它是会被一阵风吹灭还是彻底燃烧成为一堆蜡炬。
手术前一小时又做了些常规检查,确保没有问题后,她躺上了手术床,眼睛望着白亮得仿佛要将人眼睛照瞎的手术灯,忍着痛感受麻醉通过细长的针筒注入自己的身体。
手术是全身麻醉,困得很快,术前医生跟她说,“睡一觉就好了,醒来你就会有一副全新的身体。”
她是这么相信的,可是半梦半醒间,怎么好像有人进了手术室,穿着黑色的衣服,头发是黑色的,眼睛也是黑色的。
医生们都倒在了地上,全副武装持长枪的男人走到她床前,看着旁边的诊单,读道,“penistranspnt……(阴茎移植手术)”读完后,是一阵轻蔑的笑,他可能是没有想到,这世界上竟然还会有需要移植阴茎的alpha。
她很害怕,但麻醉却开始起效果了,她在恐惧中入睡。
直到睡前她才突然明白,自己不应该把老天当爷爷,因为它从来没把自己当过亲孙女。
作话:这章写得匆忙,我之后想想咋改,前面那章开头我加了点东西过渡。
后两天出差,应该无空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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