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的冷风都无法让戚拙蕴恢复理智。
他踏进殿内,用慢慢充血,浮现出红血丝的眼睛紧紧盯着忠言:“禾禾呢?”
忠言吓了一跳,颤声道:“小公子应当在、在书房看书……”
忠言害怕了,殿内的连翘与荷菱也害怕了,在屋内跪下来,靠近面容透着种藏在平静下狰狞的青年皇帝:“陛下,陛下您寻小公子可是有何事?不若奴婢们去将小公子寻来……”
戚拙蕴头也不回的朝着书房大步走去,几乎是在失态的奔跑。
忠言与连翘他们也顾不上宫规,害怕极了,更害怕这样的皇帝会对小公子做些什么,脸色惨白的爬起身追上去。
沈禾躺在软靠上,午后又下雪了,正好捧着书借着外头明亮的雪光看书。
他听见有脚步声靠近,还有人一叠儿声的急促唤着:“陛下,陛下!”
是忠洪的声音。
哥哥回来啦!
沈禾立马高兴起来,将书合上扔在角落里,就要跳下去穿鞋迎接。
还没等他脚挨地,房门被推开,高大的青年裹着冰凉的风雪踏进来。
沈禾眉梢欢喜的扬着,明亮的眸子里充满了欢欣,嘴角上翘,朝着门口瞧去。
像是他的错觉般,高大青年在踏进来的那一刻,像是他身上的风雪般,有种肆掠癫狂感,冰凉凛冽到刮人。
他的袍角鼓风,看起来是急匆匆迎着寒风赶来的。
袍角悄无声息垂落下去的那一刻,高大的青年也好似变得温敛,柔和,是沈禾这么多年,无数次见过的模样。
沈禾有点儿疑惑:“哥哥?”
戚拙蕴走进去,站在沈禾跟前。
沈禾看见他头上肩上落着雪花,大团大团的,还有些凝在眉梢跟眼睫上。
有点儿滑稽,但也格外的俊俏。
他跪着在小榻上直起上半身,比戚拙蕴低了不少,不过总比他坐着高,他也懒得下去穿鞋折腾了,就这样用手扶着青年的肩头,给他拍拍身上的雪,然后小心翼翼,带着些许害羞的凑上去,仰头亲了戚拙蕴一口。
好凉,沈禾想。
戚拙蕴脖颈的青筋已经平复的差不多,但眼底因为心绪激荡刺激出的红血丝还有不少残余,沈禾看得清清楚楚。
他以为戚拙蕴是没休息好,才把眼睛熬红了,决定勉为其难的抛下面子,冲男朋友撒个娇。
少年眼眸明亮,面庞鲜活,满是青春活力,哪怕冬日也显得分外明媚。
他笑嘻嘻张开胳膊,语调柔软的说:“哥哥,要抱一抱么?”
他的。
戚拙蕴想。
一直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
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要是他的。
所以他不能放手。
他会将他的宝贝牢牢抱紧,藏好,谁也夺不走。
戚拙蕴倾身,抱住沈禾。
他抱得极紧,好似要将人揉进自己的骨血中,让以这样的方式,永远跟自己在一起般。
沈禾很快为自己主动撒娇要抱后悔了。
要了命了!
他只想安慰一下辛苦工作的男朋友,不是勾引!!
沈禾十几个小时前,才感受过戚拙蕴那种要把人亲死的亲法。
他本以为这种亲法,几个月也不一定会遭受一次。
谁想到短短的十几个小时,再次惨遭蹂躏!
沈禾起初还有力气推拒,这种亲法他其实有点儿害怕,太刺激了。
可惜没有他拒绝的余地。
他浑身发软,只能依靠戚拙蕴的胳膊有力的将他托起来,紧紧靠在他怀中。
生理性盐水从眼眶里涌出来,沈禾的视线被模糊,意识也有点儿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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