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凉亭门口要下台阶之前,又驻足回身:“皇姐,二皇姐日子不好过,才跑来跟你示好的吧?”
赵盈噙着笑盯着她看:“想说什么?”
“皇姐可别心软呀。”
赵盈眼一眯,狭长的眸中浮现喜色。
小姑娘确实很聪明。
她摆手叫赵姝去:“不用你操心这个,快去吧。”
她才心满意足的提了裙摆小跑着出了凉亭,一路还能听见她身边伺候的宫娥追着她喊公主慢些的声音。
赵盈心情大好,对抄着手出了凉亭。
从初七那天起就总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午后金光粼粼,却又不似盛夏时那般刺眼。
赵盈抬头看了一眼,倒还觉得暖洋洋的。
赵婉日子是过得不好,她也会挑人,想脱离姜夫人和姜家的掌控,找上她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只可惜,她也不是什么人都帮的。
“挥春,明儿派个人去侍郎府一趟,我既新得了玫瑰露,也要请表姐来尝尝的。”
挥春欸的一声应了:“公主这会儿回宫吗?”
她没说话,驻足站了很久,脚尖才转了方向,领着丫头们回上阳宫而去不提。
宋大姑娘的担心
第二天宋乐仪进宫很早,赵盈哪有那个闲心酿什么玫瑰露,叫人传这样的话只能是有事情同她说,又不愿意频频出宫叫人关注到她的举动,所以把她叫到宫里去更方便些。
何况出宫来传话的也是机灵丫头,还特意说了赵盈请了赵婉与赵姝同往上阳宫之事。
进宫时宋乐仪先到未央宫和凤仁宫都去请了安,才往上阳宫去。
赵盈起的也早,自打搬去司隶院后宅独居后,她就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即便回了宫早上也不惫懒的。
挥春领着宫里几个小宫娥到御花园去采花,宫里只有书夏在。
天气转暖,赵盈就窝在葡萄架下的藤椅上。
宋乐仪进了门就瞧见她那副懒洋洋的模样,摇着头近前去:“知道今日要见客,还这样懒懒的不起身,丢不丢人?”
赵盈一递手,宋乐仪接过去,她手上一用力,就把人拉了下来。
宋乐仪惊呼着跌坐在藤椅上,偏赵盈又护着她,也没叫藤椅硌着她。
“我丢什么人?表姐这样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丢不丢人?”
宋乐仪照着她腰窝戳了一把:“撒开我,没有玫瑰露来伺候我,还敢动手动脚。”
“你怎知我没有玫瑰露?”
赵盈欠了欠身,稍坐直起来一些,吩咐书夏:“还不快去取玫瑰露来伺候宋大姑娘,仔细一会儿不依起来,揭了咱们上阳宫的屋顶。”
书夏掩唇笑着领了一旁随侍的小宫娥退下去,宋乐仪才盘腿坐到藤椅上,正了正神色:“什么事儿啊这么着急叫我进宫来,过两日出宫去都不成?”
“说急也急,说不急也不急。”赵盈抓了一把瓜子剥壳,“昨儿赵婉跟我说了件事,我才把她叫来细问,想了想还是得让宫外知道消息,所以叫你进宫来一趟。”
她剥瓜子的速度极快,说话的工夫手心里有了一捧瓜子肉。
她自己也不吃,小手摊到宋乐仪面前去:“你吃。”
宋乐仪捏了几颗丢进嘴里:“她跟你说什么事?我昨儿听了消息就觉得稀罕的很,你还能把她请到上阳宫来小坐,我还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呢。”
赵盈笑着,更像是嘲弄:“她在华阳宫日子不好过,我看她那样子,姜夫人禁足这段日子,估计没少拿她撒气。
上次姜承德要给她说亲的事,她也看得明白,她如今就是人家手上的一颗棋子而已。
从云端跌落,她到现在才醒过味儿来,打算替自己谋个出路,所以找上我的。”
宋乐仪嗤道:“自找的,甭理她,从前有安生日子不安生的过,现在想来讨好谁?”
她眼珠一滚,跟着又问:“不过她说了什么事,叫你这样上心?”
“辛程和辛恭一起进京,已经给姜府送过了拜帖。她是偷听姜夫人和赵澄母子谈话听来的,这么主动示好,姜承德是高兴坏了,还说什么眼下受些委屈不打紧,有了辛家支持,更不怕我和赵澈这种没根基的小兔崽子。”
赵盈手心里的瓜子肉不多会儿宋乐仪就全吃完了,她又要去剥,宋乐仪听了这话直皱眉,一把按住她的手:“谁是兔崽子?赵澄才是。为老不尊,嘴里不干不净的,你就该拉上赵婉去见皇上!我看他还说什么。”
“有什么可生气的,赵澈的确是个兔崽子,我是被捎带手带上的,属于被连累的,别生气。”她倒心宽,还哄宋乐仪呢。
宋乐仪丢了个白眼过去:“你真信了啊?赵婉一肚子坏事儿,什么事干不出来。
她被姜夫人辖着,保不齐给你设套呢。”
赵盈摇了摇头:“辛程的确是和辛恭一起动身进京的,早几天前皇叔已经进宫告诉过我,彼时我们也商量过,辛程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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