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苗族姑娘咯咯一笑,领口爬出一只钴蓝色的蜘蛛,弹跳力惊人,跳蚤一样蹦到人贩子脸上,锋利口器扎进眼球,眨眼间爬进大脑啃噬脑髓。
不过短短几秒,八个男人死了七个,娃娃脸瘫在大树下两股战战,裆部传来一股骚臭。
他撑着软绵绵的两条腿试图逃跑,湿冷滑腻的触感又来了,僵硬回头,树上彩带如同天女散花落在他身上。
定睛一看,哪里是什么彩带,分明是各种颜色的毒蛇。
整个村子都是毒物!
“啊啊啊啊啊啊!”娃娃脸终于承受不住,惨叫着两眼一翻晕过去。
椿踢了他一脚,鄙夷:“真没用。”
安茶警告她:“别踢坏了。”
年轻姑娘戳戳人贩子的后脑勺,娇笑问道:“吃够了没?”
尸体另一只完好的眼球炸开,钴蓝色的小蜘蛛跑出来,意犹未尽给自己洗脸,姑娘抱怨着伸出手:“就你挑食,只吃脑髓的习惯也不知道是怎么养成的。”
蓝色小蜘蛛爬进姑娘掌心,咬破皮肤钻进去。
“这些尸体怎么办?”姑娘问安茶。
安茶慢悠悠地说道:“时机正好,送到守护神那里当祭品。”
有人迟疑:“都是蛊虫吃的残羹剩饭,守护神会不会生气?”
观众越看越迷惑。
【苗寨人人善蛊我知道,早就猜到他们身上带着毒虫,但守护神是什么东西?】
【呜哇,身体里面都有虫子!树上的毒蛇还能伪装成彩带,好吓人!】
【我以为他们有枪起码能坚持一会,没想到都是送菜的,话说为什么要留下娃娃脸?】
确定三个小孩一时半会醒不了,苗人背起尸体,沉默地向后山走去。
还是昨晚那个山洞,绕过深坑,一个巨大的祭坛出现在众人面前。
浓稠的黑暗中,亮起五双猩红的兽瞳。
安茶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尊敬的守护神,我等前来举行仪式。”
苗人恭敬的将七具尸体奉上,黑暗中,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着皮肉撕开的闷响,连骨骼都被吃的一干二净。
“呱——”
一只蟾蜍从黑暗中蹦出来,紧随其后地是墨蛇、蜈蚣、蝎子和壁虎。每个都有两米高,需要苗人抬头仰望才行。
苗疆五毒。
娃娃脸男人吓得涕泪横流,手脚都被毒蛇绑住,只能在地上疯狂挣扎:“呜呜呜呜呜!”
旁边是老阿婆浑浊的眼睛,一直死死盯着他。
观众心里直冒凉气,尤其是五毒出来后。
【救命,我鸡皮疙瘩起来了,他们想干什么?】
【卧槽!守护神好大,就跟星际的进化体一样!】
【老阿婆的演技真好,尼玛的镜头还拉特写,我快跟娃娃脸一样吓尿了。】
【不说了,我去加件衣服,有点凉。】
安茶在娃娃脸肩膀轻轻一拍,疯狂挣扎的男人顿时僵硬,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跟阿婆的尸体并排躺在地上。
五只毒虫将两人团团围住,喷出五道淡绿的毒气笼罩他们。其余苗人手拉着手围成一圈,嘴里唱着不知名的歌谣,跳起苗族舞蹈。
老阿婆的身体像是触电一样突然抽动。
观众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活了?!
尸体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咔嚓一声,一个通体红色的蜈蚣钻开天灵盖,爬了出来。
蜈蚣大概两指宽,挥动触角探查四周的情况。循着淡绿色的雾气,它爬向旁边的娃娃脸。
“呜呜呜呜!”娃娃脸目眦欲裂。
蜈蚣从娃娃脸的嘴巴钻了进去,男人的脸色眨眼变得青紫一片,有黑血从七窍缓缓流出。又过了十分钟,娃娃脸眨眨眼睛,像是生锈的机器人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手掌缓缓握拳。
安茶将阿婆的尸体送到五毒面前:“感谢您的帮助。”
五毒一拥而上,撕扯阿婆的尸体狼吞虎咽,最后退回黑暗中。
其余苗人说说笑笑往外走。
观众迷茫了。
【对不起,我是不是看漏了什么?】
【阿婆不是村长吗,他们竟然任由毒虫吃了尸体,没有好好下葬!】
【你们刚才还恐吓娃娃脸呢,现在勾肩搭背算什么,那个娃娃脸失忆了吗?】
【催眠?我知道老祖宗有些地方排外,会吸引外来男人,以此达到传宗接代的目的。】
郁璟最后揭开了答案。
中午,阳光终于驱散了山中的浓雾,苗寨一切恢复如初,苗人三三俩俩晒着草药闲话家常,指着山下的繁华小镇窃窃私语。
娃娃脸和安茶结伴下山,背后竹篓里是三个昏沉沉的小孩。
女人笑意盈盈,将一柄烟杆递给娃娃脸:“身体怎么样?”
娃娃脸接过,挖烟丝填烟杆,熟练的点燃深吸一口,缓缓说道:“马马虎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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