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心,但它太过与人相像,从头到尾都不沾灵气,护主全凭一身胆量,血肉相搏。你们少爷这样的处境要用金鲤鱼、泥鳅和灵龟,他已经没有阳寿了,不能用岸上走的。”
“明白,小的明日就去!”元墨说。
“若是买回来了,灵宠一定要赶紧放回咱们院里,最好是放在睡房里,不让它们见着外人,懂了吗?”钟言又吩咐了一次。
“懂。”元墨一一记下,“不过……您是怎么知道养灵宠的法子呢?”
对啊,自己怎么知道的呢?钟言更迷糊了,灵宠就和他身上的续命绳似的,是天然的福祉。鬼不讲究这些,鬼道才不管你活多久,只管夺命。自己明明是鬼,但却懂这样多正道的法子,大庙里的小和尚都未必能有自己这样懂呢。
“快休息吧,明日要办的事多。”钟言干脆不想了,只当是娘亲告诉自己的。
秦翎又是半睡半醒,朦朦胧胧地听着钟言在外头说什么鱼,什么猫,结果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元墨就买回来了。金色的小鲤鱼两条,泥鳅两条,还有一只灰色的龟。他从未养过活宠,唯一的爱马给了三弟,从前自己能不能活都不一定,这会儿见着倒是觉着稀奇。
鱼缸、泥鳅缸和龟缸都放在睡房里,好在屋子大,可以随意地放。小言虽然说这些是他平时闲得无聊才想养着玩儿,可秦翎心知肚明,这一定又和家里发生的怪事有关,说不定这些都是给自己养的。
因为他可不觉着小言每日闲得无聊,小言每日都操劳过度。
“这鱼儿好,往后你亲自喂。”钟言站在白底描青竹的鱼缸前面,亲手把着秦翎的手腕教他,“必定要你自己喂,一日三次,别忘了。”
“好,你让我喂,我每日都好好地喂,这是咱们的鱼儿。”秦翎点了点头。
“还不能一下子将鱼食喂下去,要这样。”钟言将手里煮熟的米粒在水面晃晃,披着金色鳞片的小鲤鱼贪吃,跟随他指尖的晃动而抬起了头,“这样,你得让它们看着你,瞧见你的脸了,你再喂。”
“嗯,我来试试。”秦翎接过鱼食,学着小言方才所教试了试,只是奇怪鱼儿能记住自己么?可是喂着喂着,他倒是觉出了乐趣,并不是喂鱼能带来多大的喜悦,而是和小言共养一物让人喜悦。
“对,就这样,往后小鱼儿认识你了,便是认了主。认主之后你就得更加精心。”钟言一点一点地教他养灵宠,拼出一身的本事帮他续命,“还有那泥鳅和龟,只在咱们屋里,不能放在外头养。”
秦翎笑了一下:“你当真淘气,我头一回见着有人养泥鳅。”
“你可别小瞧,泥鳅是‘泥里龙’,那东西有龙性。”钟言刚说完,小翠跳进了门槛儿,站在屋外急急地说:“少爷少奶奶,二少爷又带人来了,说是什么……光明道人,要给屋里驱邪。”
“二弟?”秦翎不悦地放下鱼食,“他怎么又发癫了?”
光明道人?钟言皱了皱眉,这人估计比上回来的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钟言:来人啊,把二弟给我拖出去斩了!
秦翎:想打他,又打不过。
【阳】融肉雪6
窗外又咔嚓一声,吓得钟言轻捻的鱼食掉进了水里。
两尾新换了住处的小鱼儿并没有抢食,反而被水中突如其来的坠物吓到,尾巴拍起水面的涟漪,吓得往缸底游去。钟言收回了手,好似有什么不好的预感,怎么这光明道人一来,他和秦翎的青竹就又断了一根。
又是二弟带来的人。
二弟,晦气。
“就说我不见。”秦翎挥了挥手,“翠儿,你和他说去,不必太过客气了。我院里的事我能做主,虽说他如今学着管家,可……”
“可二少爷说,这是老爷的吩咐啊。”小翠战战兢兢。老爷的吩咐少爷不能不听从,再有,那光明道人真是厉害,方才她已经遇上了。
远远地,那人还没走到身旁,小翠就已经头晕目眩,好似无数个日头在眼前猛烈地照射,让她睁不开眼睛。等到她能看清楚一切时,那位道人刚好站在面前,他居高临下地直视着自己,虽说一字不提,可那目光分明已经看透一切。
他必定看出自己是泥身子人了。那么这样厉害的道人进了屋,少奶奶扛得住吗?
“我爹的吩咐?他怎么会和我爹提这些?”秦翎仍旧不放口,“就说少奶奶胎像不稳,要静静地养胎,什么人都不让进。”
嚯,钟言立马看向他,这谎话说得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还“胎像”、“养胎”,真像有这么回事似的。
“算了,让二弟带人进来吧。”钟言轻抚过秦翎的肩背,有点儿不高兴地噘起了嘴,又想起师兄说自己已经长大就不要再这样了,马上将嘴唇抿住。
秦翎仍旧摇头,但方才小言的一瞬表情让他看得明明白白,分明他心里还是一片童心。只可惜那童心如同昙花一现,很快不见。
“让他们进来吧,不然到时候你爹知道了,又要责骂你。”钟言是不怕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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