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中午是在高婶子家吃的饭,吃完去了家委会做事。做完事重新回到高婶子家等着花芽教她们织毛衣。
花芽到了没多久,周文芳也来了。
她独自过来的路上碰到王梨花,还以为她也往这边来聚会。进了门没见到王梨花,周文芳也没在意,就随口问了句:“最近也不知道王婶子忙些什么,怎么都没见到她。”
花芽也好奇,那一日在学习班外头见了以后,再没怎么见到她。
大芳姐人缘好,知道的事情多。她想了想就说:“前段时间说是身体不舒服,到部队医院做检查后面我就没见过她了,也许检查结果不是很好,需要在家里静养。”
花芽的手上一顿,她跟王梨花关系一直不错,许多天没见的确挂念着。
高婶子听到后,皱着眉头说:“她人不错,要是有什么困难咱们家委会也得出面帮助。大芳,你明天要是没事就帮我去她家里一趟,问问到底怎么回事。有需要组织上帮忙的让她直管开口。”
花芽经过上次的事,不好出面到王梨花家里去。听到是大芳姐过去探望,花芽放心了些。大芳姐是个说话大大咧咧,心思挺细腻的人。
家属们很快把这个话题越了过去。
墙上的挂钟转的很快,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八卦。
秦大姐突然说了句:“哎呀,我忘记给我家那口子焖稀饭了,我先不跟你们聊了。”
其他家属们聊着正是火热的时候,八卦说到一半,见到有人想要先离开,怎么也不让。
“咱们坐在这里说话不好么,非要回去给男同志做饭,他们自己没长手呀。你赶紧坐下来,我还没说完呢。”
麦婶子也说秦大姐:“先把这个听完,免得咱们听的都不一样,回头给说岔劈了。”
大家听了哈哈大笑,高婶子也在兴头上,知道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八卦,便说:“老秦你要是走了,下次就别过来跟我们听八卦。”
说着她把头一转,问到:“还有人着急回去给男同志做饭的,赶紧跟她一起走吧。别怪我们看不上你们。”
高婶子一发话,谁人敢走。谁要走,谁就是妇女同志中的叛徒。
秦婶子笑着骂了一句又坐了下来:“得了得了,你们都是女中豪杰,聚在一起起义不做饭。那我就跟你们一起,咱们聊他个三天三夜。”
果然,到了五点五十五分时,还没有人离开。
楼梯外面逐渐传来上楼的脚步声。
花芽急的鼻尖出了汗,手上飞快地帮大芳姐织好缩口的袖子。
周文芳准备问她晚上做不做饭,如果不做饭,两个人就搭伴到三食堂凑合一顿。
她不经意地发现花小芽同志开始频频地往墙上挂钟上看。
周文芳不理解,凑到花芽边上小声问:“你慌个什么劲儿?”
花芽都要哭了,中午刚被收拾了一顿,说好以后最晚不会超过六点回家。眼瞅着就要到时间了,婶子大姐们居然都不走。她要是第一走了,以后还怎么纵横家属圈了。
但要是不走,想起顾听澜阴恻恻地笑脸
花小芽打了个寒颤。
最后她倏地站起来,正好墙上的挂钟敲响了第一声。
脸不重要,流氓才是最重要的!
“我、我有急事,我先走啦。”
周文芳似乎猜到了什么,心中暗笑,手上使劲。合抱住花芽的腰不放,对着大芳姐喊道:“咱们这里出叛徒了,要去给男同志做饭去了!同志们,揭竿而起拦住她啊。”
大芳姐狞笑着第二个出手,抱着花芽的小腿往沙发上扔。
花芽小脸也不知道是急的通红还是羞的通红,听到挂钟还在敲,忙说:“我们家流、我们家八斤马上就要回来了,我要回家,你们让我回家!”
花芽被周文芳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她向门的方向伸出手,眼神中充满着渴望。
八斤,不怨我啊。
她仿佛看到顾听澜暗戳戳想要做坏事的表情。
墙上的挂钟终于敲满六声, 花芽的手缓缓地落下,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就在她觉得小命休矣之时,高婶子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显得绅士又克制。
坐在门口附近的秦大姐打开门, 迎面就是冲着她发出灿烂笑容的顾大团长。
传说中的顾大团长腰上系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向着花芽的方向说:“媳妇,开饭啦。”
顾听澜居然给媳妇做饭?
这个事实简直让在场的女同志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来别人家的老爷们是这样的啊。
秦大姐回过头, 看着在沙发上被闹得披头散发的花芽同志,羡慕的咬牙切齿。
高婶子摆摆手,让她们别闹了。
“人家家属都找过来了,咱们也散了吧。”
花芽好不容易从沙发上爬起来,往周文芳大腿上掐了一把, 飞快地向顾听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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