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一看他们,满脸惊讶:“祁景!你们去哪了,怎么都找不到人?思敏呢?”
祁景说:“她身体不太舒服,我先送她回宿舍了。”
立刻有人起哄:“哟——祁景你什么时候和班花走这么近的,以前不是都不感冒的吗?”
祁景警告他:“别瞎说啊你。”
“行行行,大帅哥就是吃香,我们这些姿色平庸的只能干瞪眼啦!”
在他们说话的工夫,江隐已经悄悄往前走了,祁景不知怎么想的,一把拉住了他:“你去哪?”
江隐似乎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拉住,顿了一下才答道:“……回宿舍。”
似乎到这时候这群人才注意到江隐,有个喝大了的迷迷瞪瞪的看着他:“嗝……这不是江隐吗?做援交的那小子?”
气氛一下变了,班长尴尬的呵斥道:“沈悦,别乱说话!”他歉疚的对江隐说:“江隐,你别介意,他喝大了……”
沈悦还不服,大着舌头嚷嚷:“什么我喝高了……我早就想说了,这小子看着就讨人厌,干的那种事,装什么呀你?今天在舞台上,嗝!还摔了一跤……要不是我们帮着遮掩着,这戏就算毁啦!”
班长已经忍不住去捂他的嘴了,一群人尴尬的不行,都拿眼觑着江隐,看他什么反应。
虽说谁也不说,可谁都好奇,面对这种羞辱,江隐会怎么办?他会和沈悦打起来吗?
谁料江隐只把一直拿着的戏服递给祁景,说了句:“我走了。”
等着看戏的一群人都愣了。大多数的人惊愕过后就是不屑,这样还能忍气吞声,这还算男人吗?
祁景看着江隐离去的背影,再看看自己手中鲜红的嫁衣,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
这些人,没人知道是陈厝绊倒了江隐,没人知道江隐救了他,没人知道因为江隐,这出戏才能获得圆满的成功——虽然他完全没必要那么做。
他们看到的是一个懦弱,阴郁,声名狼藉的男人,而不是江隐。
他其实什么没做错,却得到了最多的讽刺和嘲笑,就连自己,最后也对他恶语相向……
祁景的手攥紧了,他的胸口窒闷,如压重石,戏服被他攥出了密密麻麻的褶皱。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他还是不喜欢江隐,可现在,更让他厌恶的是沈悦,连带着这群人也不顺眼起来。
破坏的欲望盘旋升起,越演越烈。
沈悦还在口齿不清的嘟囔:“我说错什么了……一个男婊子……”
祁景手一松,戏服铺散在地上,被他一脚踩过,在所有人都毫无防备的时候,他抬腿就照沈悦肚子上重重一脚,把人踢的连退了三四步,带的扶着他的人都哎呦哎呦的倒在了地上。
祁景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有多可怕,他上去又是一脚:“吃屎了你?”
那天晚上,无论别人怎么拉架,祁景都没有放过沈悦。
他的记忆出现了模糊,似乎有些记不清了,只知道自己一直在攻击沈悦,周围的人都吓坏了,最后,所有人又一起把沈悦送进了医院。
祁景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的时候,才慢慢清醒过来。他知道这种情形已经很多年没有发生过了,他那根深蒂固的毛病,到底还是发作了。
不过他并不后悔。即使到现在,他也觉得沈悦该死。
而另一边的江隐,完全不知道祁景为他仗义出头的事情。
祁景回来,他还小小的吃了一惊,因为他敏锐的察觉到了祁景指骨和关节处的红肿和擦伤,那是只有下死力揍人的时候才会出现的伤痕。
他并没有多问,祁景坐在床上,两条手臂在腿上搭着,闷不做声了半晌,忽然冷冷道:“他们那么说你,你就不生气?”
江隐面色淡淡:“不生气。”
祁景心里的火蹭的上来了,明明他也是欺侮他那些人中的一个,他讽刺道:“你性格还真好。”
江隐翻了翻手里的传单,没应他的话,反而递给他一张:“看看这个。”
祁景一把打开,他像小孩子闹脾气似的:“不看。”这话一出,他自己都震惊了,他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幼稚了?
江隐就把手收回来,念给他听:“s大悬疑推理社团招新,社长瞿清白,联系方式xxxxxxxxxxx。”
祁景注意力被他勾起来了点:“这个人我知道,神神叨叨的,去年成立社团的时候打的是灵异恐怖的名号,没多久就被禁了。现在又换个名字卷土重来了。”
江隐说:“他有点本事。”
祁景奇道:“你怎么知道?”
江隐说:“你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了吧?”
祁景:“类似于……盗墓贼那样的?”
江隐的眉头皱了起来,这还是祁景第一次看到他皱眉:“别把我和他们混为一谈。一个是刨尸,一个是引魂,能一样吗?”
祁景不知为什么就笑了:“行吧。你说吧,你要干什么?”
“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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