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来越模糊,“这个问题我问过齐流木,他没有给我答案。”
“在一条人命和一百条人命间,你会选哪一个?”
祁景猛的惊醒了。
让他惊醒的除了那忽然变成全黑的记忆,还有抽在脸上的响亮的巴掌。
他睁开眼,又有劈头盖脸的耳光抽过来,祁景一把抓住那只手:“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
江隐这才停了手。
祁景用手肘撑起上身,还是觉得身体虚软无力,看看四周,江隐正跨坐在他身上,手臂高高举起,白皙结实的小臂上浮现着淡淡的青色筋脉。
他脸上红肿热烫,用舌头顶了顶口中的伤口,嘶了一声,呸的吐了一口血沫。
这是真没留手啊!不会心疼人的玩意儿!
祁景苦笑着看他:“我说江真人,你就不能轻点吗,你那力气自己还不清楚?一巴掌能把我抽飞了。”
江隐道:“你被下了很强的迷药,这是最快醒来的方法。”他拾起一把粉色的绒毛,“那人应该是将药物掺在果实里,让你以为如此放松是因为番栀子的果实,但药效早已发作了。”
祁景沉吟道:“你看见他的脸了吗?”
“没有。雾气太大,我发觉不对,进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人影了。”
祁景看着粉色的绒毛在他的修长的指间融化成可疑的浑浊液体,要掉不掉的挂在指尖,用力摇了摇头,将自己的视线从上面撕下来:“……我只看到了那人的一只手,焦黑干枯,像个鬼爪子。他应该不是很强壮,我挣扎的时候,他几乎压不住我。”
“如果很强壮,也不会想到下药这个方法了。”
祁景这才注意到只有他们两个:“其他人呢?”
江隐道:“为了保护你的隐私,我让他们暂时不要进来。”
“隐私?”祁景迷惑道。
他随着江隐意有所指的目光向下看去,才发现自己不着寸缕,湿漉漉的水珠挂在颀长的身躯上,应该是刚从水里被捞出来。
即使脸皮厚如祁景,也不禁觉得面上发烫。
更让他心跳如雷的,是顺着他的腰腹向下,江隐正坐在上面,那里紧贴着那个危险的部位。
……明明都是满身肌肉的大男人,那里怎么这么软?
一个不着调的想法就这样突然跳进他的脑袋,祁景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他撑着身体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地面,松软的泥土被他抓起,黏黏糊糊的番栀子融化在手心里。
坏了,这东西有催、情的功效。
虽然这样想,他却并没有急着起身,反而定定的看着江隐的面孔。
江隐也看着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身下有不正常的异物感,他立刻明白了:“你快起来,把身上的番栀子洗干净。”
但他被一只手臂拉住了,那力气很大,一下子把他拽倒,落入一个灼热的怀抱中。
祁景搂着他的腰的手好像要把他揉进怀里。
江隐沉默了一下:“……”
祁景将脸凑了过去,他这才注意到他的表情朦胧而昏聩,雨点般的吻落在他的脸颊,眼皮和鼻尖上,江隐用力别过头去,又有更多的,更放肆的吻追过来。
江隐推了几次无果,终于反手一巴掌打了过去,啪的一声,祁景的脸歪向一边,黑漆漆的头发遮住了红肿的脸。
他又吐出一口血沫来。
这可不是什么打情骂俏的巴掌,祁景活动了下脸,怀疑自己下颌骨都被抽歪了。
所以他不是说了吗,不会心疼人的玩意儿。
江隐以为这一巴掌把他打老实了,呼出口气,刚要起来,又被一把拉住,翻身压在了地上!
祁景的手臂撑在他的头两侧,宽阔的肩膀带着浓重的阴影,压迫感极大的压了上来。
江隐一把捂住了他又要亲过来的嘴:“祁景,你在骗人。”
“你明明是清醒的。”
祁景顿了一下,将他的手扯了下去:“没错,番栀子还不至于让我失去理智。可是我不想那么清醒,那么克制了。”
“江隐,你不明白爱是什么,我可以给你时间让你慢慢想。我也想做个纯粹的君子,但我是男人,又不是太监,自己喜欢的人每天在眼前晃悠,搁谁谁忍得住啊?”
江隐的身体紧绷的像一根弓弦:“你想干什么?”
祁景滚烫的脸颊贴着他的,声音低沉而暗哑:“……帮帮我。”
第二百八十六夜
伊布泉边的空气潮湿而暧昧,时不时有低沉的闷哼声响起。
江隐手上的东西烫的让人颤抖,祁景还在他耳边一声又一声的喘息,那种热情似乎传染了他,他仰起脖子,大口喘气,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那种潮湿粘腻的窒息感。
他的手臂机械的动作着,不断有液体从那东西的顶端流下来,祁景将头靠在他颈窝里,舒爽的喘息着,热气吹到耳朵里,激起一阵阵麻痒。
偏偏他还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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