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夏有些不好意思,她以为梁酲是顾忌她在这里的缘故不让凌霄住在这里的。
“不好意思,因为我……”
“你要是觉得凌霄没住在这里就活得很艰难,那你就想多了,他可没那么不堪一击。”梁酲凉凉道,说完他就回房间去接着上课了。
本土感染的基数越来越大,每天都在新增,每天新增的数量越来越多,专家一直说拐点就要来了也没到。进了腊月以后,住户又被要求足不出户,核酸由检测人员上门采样。
好了,现在彻底出不去了。
漱夏现在没什么事,她真的觉得没什么事。
她的课已经完结了,作业可以放一放下学期再写,毕业论文还没开题呢,也可以先放一放。她的书呢,也并不急着现在读,除了做早晚饭,晚上熬熬粥,洗洗衣服,睡前做几个仰卧起坐,她真的没什么可做的。
客厅,厨房,卫生间,加上她住的书房,大概九十平方的范围,这个平时她活动惯了不以为意的范围,竟第一次生出来压抑的感觉。
梁酲倒比她充实多了,他根本没心思想这些。他有七八门课等着期末考试,还有导师分配给的项目要在一月份之前完成,除此之外他还得在年前写完他的毕业论文。12月份以来,漱夏见他就没之前那么放松了,除了做核酸和吃饭,他几乎不出房间,每天抱着电脑查资料或者肝任务,有几天忙得连饭也顾不上吃。
有两天晚上漱夏半夜出来上厕所,看他房门的灯还开着,第二天一早见他,他满脸倦色,下巴上还长了青青的胡茬,整个人沧桑的气质立刻就上去了。
对比之下,漱夏越显得迷茫了。不是那种空虚的感觉,她只是觉得自己现在的人生里充满了大片的空白,那种难以弥补又捉摸难定的空白。
早知道当初高考还不如选理科,忙点好啊,忙着就不会像她这样胡思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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