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秦翊辛苦点,我还想着过两天给他送个礼物呢,分钱他肯定不要,送个什么好,你给我出主意呀……”
蔡婳道:“行,我看看他喜欢什么,帮你想想,但这钱的事等你醒来说。”
“还醒来说什么,你拿了吧,你姑姑那样,能替你办嫁妆吗?
我给你,是怕她到时候卡你脖子,实在不成,拿出来还给她,就当了却她这些年的账了,其实她欠着你呢,你家的家产那些,她也不会给你了……反正你拿着这笔钱,也壮胆,别和我见外,万一哪天我穷困潦倒了,还要投奔你呢,朋友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你难的时候我帮你,我难的时候你帮我,分得太清楚,反而见外。”
她一面说,一面哈欠连天,人也慢慢缩到被子里去了,蔡婳见了,实在好笑,替她掖了掖被子道:“好,我答应你,收下这笔钱。”
“这才对嘛,不然我干嘛去贩马,本来就是给你做嫁妆的。”凌霜道:“娴月那家伙倒聪明,知道我做生意只有赚没有亏的,直接入三成股,在家坐着收钱。
我可辛苦了,你不知道这帮王孙有多烦人,马不会看马,花样倒多,一会儿要跑马,看快不快,一会儿又要喂草料看吃得香不香,最后还害我跟秦翊陪他们打了场马球,这才觉出好来。一个个都不还价了,抢着要……累死我了,大清早打马球,亏他们想得出来,好饿……等睡醒我要吃炊饼,要放肉馅的那种……”
凌霜说着,已经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只剩下蔡婳坐在睡榻边,看着那一袋子钱,不自觉眼泪都流了下来,惹得吴娘子又来劝了半天才罢。
其实凌霜这样急着赚钱,也有缘故,因为大事马上要来了。
五月十八日,听宣处供职的赵大人,鳏居了十多年的赵擎,寻了已经告老的龙尚书做保,虽然秘而不宣,以至于只有两家的人知道些风声,但到底是合乎礼节地,上门提亲。
提亲对象是当年曾为国子监祭酒,如今却败落的清河蔡家,剩下的唯一一个孤女,寄居在娄府多年的蔡家小姐,蔡婳。
无论如何隐瞒,这消息还是缓慢地传了出来,渐渐满京人都知道,满京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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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婳定亲的消息传开,最生气的不是娄大奶奶,也不是三房和荀文绮之类,竟然是娄二奶奶。
她立刻就把凌霜和娴月都说了一顿。
“好啊,这是你们做姐妹的样子。”她气得眉毛都竖起来:“我还真以为你们办那个什么宴会是帮卿云和蔡婳一起找呢,现在蔡婳都定亲了,卿云呢?合着你们根本就是为蔡婳在忙是吧……”
“这话多让人伤心,怎么卿云没定亲,蔡婳就不准定吗?”凌霜反问道。
“你少给我恶人先告状,谁让你给她们分先后了,齐头并进不行吗?我几时不让你跟蔡婳做朋友,为她忙活了?你给她做那么多事,我说过一句话不曾?
现在是蔡婳定了,卿云八字还没一撇呢,今天你们不给我个交代,谁都别想走!”
娄二奶奶撒泼是厉害的,立刻叫黄娘子把门关了,搬个椅子坐在门口,守着她们。桃染都看笑了,道:“诶,二奶奶,这可不行,我们小姐还得回家呢,贺大人晚上就回来了。”
“少拿贺云章压我,我是丈母娘,他是女婿,我怕他?”娄二奶奶耍横道:“今日你们不给我个说法,除非从我身上跨过去罢了。”
娴月其实也笑了,但还是耐心解释道:“蔡婳实在不关我的事,她和赵擎是早已有之的事,我只帮了点忙,主要还是凌霜知道得多。”
她立刻就把凌霜扔下水了。
“早已有之又怎么样,要是你们上次帮卿云安排,现在不也‘早已有之’了。”娄二奶奶索性直说了:“你们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也不怕蔡婳恼,我们家卿云,相貌家世品性,看在外人眼里,怎么都比蔡婳是强的,你们既然能给蔡婳安排好,给卿云也能安排,说别的都没用,都给我表个决心,说个日期,立秋之前能弄好不?”
两人都笑了。
“娘啊,这事也得卿云看上才行,京中王孙虽多,但究竟什么样,你又不是没见过,你逼着卿云定亲,不是好事……”凌霜道。
“谁逼卿云了?卿云又没跟你一样死犟,我逼她干什么?”娄二奶奶指着她们道:“我只逼你们,一个贺夫人,一个未来的秦侯夫人,你们不给卿云安排,谁给卿云安排?
不管是宗室,王孙,或是新科进士,最好是二甲以上,要相貌好,人品好,配得上卿云的,一人找一位,带来见我,不然我可饶不了你们。
横竖我现在没事,整天跟你们闹,你们不怕,尽管试试。”
娴月倒是好说话,笑道:“娘放心,娘就算不说,我也在给卿云找,只是卿云最近有点淡淡的,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娘也问问她的心思,上次新科进士上百人呢,她也没说记住了谁,我想,他们倒也不至于如此不堪……”
“进士多是死读书的,看不上正常。
就要那种行事雅致,大气,又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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