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微抬,似要轻轻拍下,作安抚状。
宁云简摩挲着阿柠作的画,胸中郁气立时?散得一干二净,心软得一塌糊涂。
阿柠最?后在信里说,兜衣是绝不肯给了,不过这两日在府中为他?做了个荷包,便与信一同送了来。
宁云简将荷包取出?,见?上头绣了朵祥云,嘴角立时?勾起,打开荷包一看,见?里面装着些合欢花与一根红绳,以及一张小小的纸条。
合欢花,红绳……
宁云简耳尖微红,将纸条展开,上面只?写了一句话:“今日下午去姻缘庙求的,听闻很灵。”
深夜的秋风从窗缝钻入,本该有些凉,宁云简却?觉被层层暖意包裹。
他?垂眸将红绳戴在左腕,躺上床榻,攥着阿柠为他?亲手做的荷包安然入梦。
他也想你
翌日崔幼柠果真来了葵水, 疼得嘴唇发白,蜷缩在锦被中躺着?。
女影卫端来一碗药,扶崔幼柠起来喂给她喝了。
崔幼柠喝完才想?起来问这是什?么药, 待得知是用宁云简命太医院想的缓痛方子熬出?来的, 不由一默。
汤药的确有些用处,崔幼柠喝后半个时辰便好了许多。
女影卫见她脸色红润了些,眉眼也舒展开来, 方松了一口气, 立时?命人回宫禀告陛下此方有效,以免叫主子忧心。
既是能下地?了, 崔幼柠想?起昨夜醉酒的亲哥, 便带着?栩儿去鹤时?院探望,进门见孟怀辞开天辟地?头一回穿了身墨色衣袍, 忍不住“咦”了声?,诧然开口:“兄长, 你今日怎么不穿玉袍了?”
昨夜残留的酒味已散尽, 地?上的一个个酒坛子也被下人收拾干净, 书房重归先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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