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和哥嫂过来看我呀,定不会叫自己孤单。”
她?嘻嘻一笑:“若实在无聊,我便?去京中开?的那家花楼转转,上回听人说,里头好?像又添了几个貌美?小倌……”
宁云简这回却没再抱醋狂饮,只是沉默片刻,哑声道:“去看一眼可以,不能做别的。”
崔幼柠震惊地看着他:“你——”
宁云简低垂着眼眸,薄唇紧抿,显是心中难受愧疚到了极致。
崔幼柠静了须臾,终是没再说什么,只将脑袋轻轻靠在丈夫肩上:“我才不去,哪有人能及得上你呢?
“你安心为我和孩子平定边关,我们?会在家中乖乖等你回来。”
一个月后,宁云简率大军御驾南征,临走前将祁衔清也留给了崔幼柠。
宫中于崔幼柠是最安全的所在,宁云简不在,她?便?每日窝在宫里,不再像从前那样时不时出宫玩。
好?在皇宫大得很,她?每日换着地方?打?转散心,倒也不觉烦闷。
嫂嫂宋清音在宫里的女?医堂当值,崔幼柠起初日日都会去瞧瞧,但旁的女?医一见她?这个皇后就抖成筛糠。她?看着有些不落忍,便?不再去了。
宁云简每隔五日便?会着人送一封信回来。他每回写的信都很长,足有三四页,有时会在信中夹一朵他在路边摘的小野花,或是放一颗极好?看的石头。
太?医院的人得了皇帝的命令,每日都来请平安脉,又特意写了个安胎方?子,崔幼柠喝了之后身上舒服了许多。
如此又过了两月,她?已怀胎五个月了。孟国公府忽地递来消息,说是她?母亲病了,崔幼柠知晓后立时带着侍卫和太?医回了娘家。
好?在母亲的病并不严重,可以治好?。崔幼柠却仍是不大放心,便?在孟府住了两日。
她?如今浅眠,屋中但凡有一个外?人在,便?睡不着。所以女?影卫只好?在内室与次间交界的帘后守着。
第二?天夜里,崔幼柠半梦半醒间忽然听见墙角传来古怪的声响。
其实很轻,但她?怀着孕极易被惊醒,瞬间便?睁开?了眼睛。
她?自有孕后迟钝了许多,又才刚醒来,脑子还不甚清楚,是以直到迷烟入鼻,才反应过来有贼子闯入。
却是已经?晚了。
崔幼柠抬手无力,亦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两个南蛮男人抬入那不知何时挖出的地洞中。
……
次日清晨,女?影卫久久都没听到崔幼柠的摇铃声,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当即快步闯入内室,果?见罗帐内已空无一人。
她?几乎要被吓得晕过去,一瞬间脑中已闪过自己的千百种死法,立时唤人进来查探。
窗外?院外?和府门外?都是有人守着的,且人数不少,贼人不可能无声无息地进来。
那便?是挖了地道。
女?影卫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命人即刻带着令牌去封锁城门,不可放一人出京,自己则翻遍了整个内室,终于在墙角发现了异样。
那里的砖缝稍大些。女?影卫伸手用?力一抽,果?然将一块青砖抽动了。
女?影卫带着人钻进去,沿着地道到了一片林地,却在此处发现了厮杀的痕迹。
死的是两个南蛮人,娘娘应是被人救走了。
女?影卫真?想仰天哀嚎。
若真?是个好?人,为何不帮人帮到底,把娘娘给送回来?!
事已至此,只能去信禀报陛下,再和血襟司还有大理寺一同找人了。
玄阴门。
沈矜皱着眉问自己妹妹:“她?还有多久能醒?”
“今天。”沈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兄长,不是我说你,你将皇帝的媳妇孩子一同带回宗门,是嫌命长吗?”
沈矜垂眸看着自己绯色衣袍上的某一处。
崔幼柠在昏过去前曾用?她?那只白皙小巧的手紧紧攥住他的袍摆,漂亮的杏目里含了眼泪,哽咽着说很害怕,要他别走。
叫他如何舍得放手?
沈矜敛下心绪,轻轻抬起崔幼柠的脑袋:“她?抵抗时被钝物击中了头,可会有大碍?”
“这得要她?醒来后才知晓了。”沈念答道,“大抵会头晕头痛个几日罢。”
若严重些,变得痴傻也未可知。
只是这话她?不敢说,一则床上躺的这人是一国皇后,二则若自己真?将这话说出来了,兄长定是要翻脸的。
沈矜闻言沉默了下来,坐在床边另一张杌凳上,静静等着崔幼柠醒来。
一动不动等了三个时辰,妹妹沈念在这期间离开?数次,他才终于瞧见崔幼柠的睫羽动了动。
沈矜霎时间心跳快得似要破出胸膛,手指暗暗握紧,面上却仍是那副漠然神情。
崔幼柠缓缓睁开?眼,懵然看了看四周,目光落在一袭红衣,容貌绝美?的沈矜身上。
对上她?的视线,沈矜浑身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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