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幸运日,根本是惩罚……」
男人被他哭的有些心烦,抽开底下的两指后,只得偏头调侃。
「不喜欢却又硬得那么快,真看不出来哪里不喜。」
青年为此有些难为情,只得停下抽噎,小声的说:「凯拉的一切我都喜欢。」
「……」男人只得忍住嘲弄,自顾自地苦笑起来。
也是,他喜欢「凯拉」的一切,哪怕是将这副别人的躯壳看作是「他」。
「是我的错,尼莫,明明今天是幸运日。」男人重新笑出暖意,彷彿刚刚的颠狂只是假象。
「上来,让我亲亲你。」温柔的、勾人的语气,就像受到惊吓的冷血爬虫飞速窜进自己安全隐密的黑暗之中。
再次警醒而收敛起来。
「我想要全部的凯拉,但是别让你自己受伤,凯拉……」青年急着要抓紧它的尾巴,更加不懂本已现出的阴影为何突然逃脱,甘美的暴力同样是种美学,如果那是凯拉真实的模样,他希望对方能脱离黑暗底下彻底呈现出来。
只对自己、随心所欲的男人,让他迷恋而卑微地臣服在王者的脚下。
「傻孩子,你所看见的就是全部的我。」男人冷静地说谎,怜悯的微笑就像个吝嗇的神祉傲慢地仰高下巴。
再一次错失机会,青年绝望颓败的神情又逗笑了对方。
「亲爱的尼莫,别只顾着发呆,我会给你永生难忘的一晚,别忘了今天是你的幸运日。」
而青年竟开始痛恨起那三个字。
沉默又压抑的空气中,床榻正在嘶哑地哀嚎,被动而激烈地衝撞墙壁,像被疼得不住呜咽呻吟。
床榻之上,青年回到先前男人躺靠的位置,无力地伸张半坐,腹间灼热的像要磨出火来,半跪于自己身上、手扶着自己肩膀的男人哼出慵懒而微微痛楚的嘶鸣声。
「喜欢吗?尼莫,我把它吃进去了。」男人捧握着下方的硬块,摸索紧密结合的交界处,深深坐入时挤出一手溼滑泡沫,又在温吞抽开后重新抹开。
「喜欢……」青年入魔般地注视男人苦闷的神情,他无法动弹,即便四肢自由也抬不起来。
「我也喜欢,尼莫。」明明是言不由衷的情话,仍道出深情款款。
精于作戏的前王者啊,才真是个傻子。
「凯拉……」
「嗯?」
「我一直爱着凯拉,从来不曾变心。」痛苦的告白,倾诉自十几年前孳生的心意。
少年时期开始的迷恋,毫无理智可言,而未寻得离开的台阶,只能继续沉沦苦恋。
「是啊真好,尼莫爱着凯拉。」男人淡笑之中,并未回以同样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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