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治疗,明晴也都会在事后请这位心理治疗师来到家里进行诊治。
「每次都麻烦你,纯冶。」
他们一前一后爬上楼到位于二楼的客房入坐。这间客房早已被明晴改装成专门用来进行心理治疗催眠的房间。几样小家具,包括两个一大一小的桌子、两张椅子、几幅画。大桌子用来放木製音响─音乐是十分适合被用来当作催眠的道具;小桌子当然是放上明晴喜欢的花朵,散发出能使环境更为沉静的气息。
他们通常会做一系列的深度催眠治疗。就像往常一样,治疗师都会以聊天的方式让明晴慢慢说明病情发作的原因,之后才开始进行创伤记忆暴露治疗。
「我叫赵明晴。我生命中有三个很重要的人─爸爸、妈妈,还有漠诚。十一岁的时候,强盗闯进我家,开枪先是杀害了爸爸,接着是我。漠诚带我逃走,之后便离开。我很想他。」
催眠过程中,治疗师会换起沉睡的记忆。只有在这时候,明晴因潜意识本能自我保护造成的选择性失意,才会消除。原本想不起来的那段往事会进而想起。
「现在请你回想,你和漠诚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任何事情都行。然后忘记那件意外。」
心理治疗师的声音清楚地传达到明晴脑中,而且能完全控制住明晴的嘴部肌肉,让他自然而然开口。
「漠诚总是在我受欺负的时候挺身而出;就算捉弄寡言的他也总是不会生太大的气;每一次遇到困难总是在我身边…总是。」
明晴忽然一阵沉默,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我昨天昏倒的时候,总觉得他也在附近。」
纯冶细长的双眼一亮,竭尽所能的睁大,好像颇为在意这个消息。「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你寻找了很久,可能在国外的挚友回国了?」
「没错,我当时有这个感觉。」
纯冶似乎想到了什么,决定尽快结束这次的催眠。他利用暗示的方式让明晴能在弹指之间快速从催眠状态醒来。而明晴将会因深度催眠而遗忘催眠中所想的任何事,甚至是说过的任何话。不过纯冶保留了刚才的记忆,让他们得以继续对话。
「如果可以让他帮你接受治疗的话,对你的病情一定会有很大帮助。」
「可是,我想他不会跟我见面。他肯定在躲我。」
对于漠诚,明晴可能是世上最了解他的人。漠诚是个孤儿,即便没有表现出来,但明晴知道得到一个家庭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漠诚的父亲很有钱,似乎是一个庞大的家族里的四子。母亲也同样有钱,但结婚多年却都没怀孕。
但是,他们虽然收养漠诚并带他如同亲生儿子般疼惜,明晴还是成为了最瞭解漠诚的人。那些他对父母亲说不出口的话,不用说明晴就能明白。他们信任彼此,将对方视为重要的人。
「他担心与你见面,会让你想起不好的往事吧?」
纯冶的双眼往下一飘,看起来就像是闭起了眼睛深思一样。
「是啊。」
「对你,他还真是善解人意。」
明晴原本想否定治疗师这句话,就算会想起不愉快的往事,他也想再见漠诚。但是,他又觉得这句话有点奇怪。「对你,他还真是善解人意。」这意思好像是漠诚对其他人并不是这样子,好像纯冶认识漠诚一样。
也罢,可能只是随口说说的,根本不用想这么多。心里疾病的治疗,患者对治疗师应该要百分百信任才行,他就是这样多疑,病情才会没有好转。
「我们再做几次的催眠就可以结束了。」
治疗持续进行,待结束后,明晴送纯冶到门口。临走前,纯冶还不忘祝福明晴能早点与漠诚相聚。还说,有机会也很想见见对方。
送走客人后,明晴累得倒在沙发上。其实刚才的催眠治疗差点让他睡着,集中了高度注意力后,沉静在回忆中反而让他想睡觉。他决定先去睡一觉,等到街上人比较少了时候在出门。
*
「你想知道wait的近况,怎么不直接去问他本人呢?」
大厅内人来人往,几乎所有经过的人都不自主的朝他们两人多看两眼。
虽然漠诚不管是长相还是气场都是气势逼人,但现在这个地方,这间公司,是雅人的地盘。更何况现在是对方来要求他提供wait的现况,他居于上风,现在的他比对方更亲近wait。
一想到这里,雅人的嘴角止不住微微扬起。
「我就是没有办法,所以才来问你。」
漠诚的声音压的很低,亟欲隐忍的说话方式表示他在示弱。然而仅此而已,要他开口去拜託雅人,还不如让他对雅人严刑逼供比较快。
「这样吧,我可以告诉你wait的近况。相对的你也要告诉我,当年wait和他家人发生的那件往事。」
漠诚点点头,显然他同意这个双赢的作法。
雅人提议到人比较少的地方继续谈,他先带着漠诚上楼到一间目前没有使用的录音室。接着再到自己的办公室打几通电话,交代下今天暂缓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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