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宫弦月去盛汤时,「你啊你,你们孩子是不是都这么令人畏惧的啊?」锁清歌正指着自己的腹部唸着,「乖的时候就很乖,怎么踢起来的时候这么带劲呢?啊?」
宫弦月只是轻轻的将一碗热汤放在桌上,「他听得懂吗?」问着。
「不知道,」锁清歌应着,抬头看了看宫弦月,「不过听不懂也要给我听懂,真疼。」
宫弦月只是轻笑的抚了抚锁清歌的脸颊,「你喔,真傻。」
「我哪──」话还没说尽,疼痛又朝锁清歌袭来,痛的他硬生喘着气。
「又踢你!?」宫弦月惊呼,「这孩子可真是,」随即抚上了锁清歌的腹部,「傢伙,你给我收敛一点啊,别这样折磨你爹爹。」可说着说着,一阵强烈的胎动又踢了上,这下宫弦月是狠狠的感觉到了,「这么大力!」然后抬起头看着锁清歌皱紧眉的样子,「好啊你,傢伙你行的啊!爹越说你越踢是不是?看你出来我不打你才怪!」说着,倒也没见腹部上的胎动有停缓的样子。
「我说你,就别再唸他了,他踢的可是我啊!唔──」锁清歌说着,又揪起眉来,「怎么动的这么勤?你哥哥之前都没这样啊。」
「好好好,我不唸了、不唸了。」宫弦月说着,举起了双手妥协,「孩儿你稍停些,让你爹爹喝喝汤吧。」也不知道锁清歌腹中的孩子是不是真的听得懂,宫弦月此句话一落下,腹上的胎动就真的减缓了许多。
半晌,锁清歌只是轻抚着自己的腹部,疑惑的看着宫弦月,「真停了?」
「停了?!」看见锁清歌淡然的样子,宫弦月也困惑了起来,「真的?」
被宫弦月这么一问,锁清歌倒也不确定了起来,只见他再一次细细的摸着,然后才对宫弦月点了点头,「真的停了。」
「啊,还是听的懂的啊?!我还以为孩子都听不懂呢。」宫弦月说着,便朝锁清歌的腹部摸了摸,「很好很好,这样就对了,要当个听爹话的孩子喔!」
「好了,别胡闹了。」锁清歌说着,便拍下宫弦月的手掌,「不是要喝汤吗?都冷了。」
闻言,宫弦月便指着厨房,「那要不我再去热些?」
「免了,太热喝了也不好,」锁清歌也只是摇了摇头,朝宫弦月笑了笑,「就这样吧。」
「也好,那就这样吧。」说着,便拿纸巾擦了擦汤匙舀起一口汤药,「来,张嘴。」
「欸──」锁清歌只是往后缩了缩,「我自己来就行了吧?」
「有何关係,就让我餵你啊。」宫弦月轻笑,「来,乖,张嘴──」说着,还不停配合着张嘴的动作,活像是个小孩子。
锁清歌看着宫弦月的动作,也笑了出声,「我有手,能自己来的。」
「无仿,我无法替你难受只好用点小动作来讨你欢心啦。」宫弦月说着,脸上确实又蒙上了一层灰,「说实话,每次看你疼成这样我都恨不得当初不要这么衝动,要是没孩子,你就不会疼成这样了,也不用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喝一些汤药的。」
「说什么呢,」锁清歌只是轻拍了拍宫弦月的手,「有孩子也是我愿意的不是吗?欲踪不是说了,若我没有那个心,孩子也不会有的啊。」
「话虽如此,可每次我还是会这样想。」宫弦月低下头、淡淡地说着,「好了,不说这些了,张嘴──」
「真是。」锁清歌也只好露出淡笑,欣然地接受宫弦月舀起了汤药,结果没想到才刚一入口,药材的味道就佈满他整个口腔,「唔──」
「难受吗?」宫弦月说着,忧心忡忡的看着锁清歌。其实他也没硬要锁清歌喝下的意思,他只是见锁清歌这胎的孕期中没太多不适才要他喝的,他保证,若是锁清歌这胎像之前怀宫元勋那样痛苦万分,他死也不会要求他喝的,真的。
「难受倒也还好,就是味道呛些。」锁清歌淡淡地说着,却又自己拿起汤匙舀了一匙。
「欸──」宫弦月见状,当然是立刻阻止,「若不想喝我们就别喝了吧。」
「无仿,这可是你辛辛苦苦熬煮的呢,不喝我哪对得起你。」朝宫弦月笑了笑,锁清歌又喝下一口,而且是一口接一口,不久,便将整碗汤药饮尽。
宫弦月看了也是揪紧心的,「还好吗?」
「没事啊。」锁清歌还是淡然的朝宫弦月笑了笑,「我去洗碗。」说着,便起身拿起碗要走到厨房,结果才刚走没几步,连厨房的门口都尚未到达,砰──的一声,碗便碎了一地。
宫弦月闻声,以为是锁清歌手滑了还是孩子又踢着他了,扯着淡笑,想要去扶回锁清歌时,却看见锁清歌皱着眉、喘着粗气,咬唇的模样,「清歌!还好吗?孩子又踢你了是不是?!」
锁清歌只是颤抖着身子,没做任何回答。
「很疼吗?」宫弦月说着,搂紧锁清歌,「这孩子也真是,怎么才消停一下就又开始了呢。」
「不、不是孩子──」锁清歌只是像漂浮在汪洋中无助的孩子般紧抓着宫弦月的手,「好痛──肚子、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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