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未晚没想过当下的情形。
她的手臂、手腕尽数被圈揽,中指落入阮青浓唇间,口腔里的暖热便将她彻底包裹。
短短一瞬,大半身子都沁入酥麻。
她肩胛生了颤,几乎撑不住手臂,只得顺应阮青浓的暗示坐直身子。
阮青浓紧跟而来。
她含着那根手指,从指尖到指根,近乎套弄地含吮两次,直到指侧都染上晶莹,动作又慢柔些许。
轻喘慢敛间,抬眸望过来。
眼神并不用力,只静柔地凝望,仿佛她正做的事无比寻常,并不具任何暗示意义。
可这个行为分明……许未晚眸色一浓。
手上的触感黏滑软腻,伴随唇肉的轻移,舌面的轻扫,带来忽略不得的酥麻感。
没再对视了,阮青浓垂下眼去,那鸦色的长睫垂落,在颊上覆上清濛的阴影。
阮青浓美得浓烈,有十足的杀伤力,但这一刻的她,又柔软得不可思议,带有摇摇欲坠的楚楚。
许未晚呼吸微紧。
阮青浓捧着指间的腕,含着口中指节,她吞吐了两次,而后启唇,将口中的手指送出来。
许未晚肩头又是颤,挂在肩下的睡裙吊带滑落些许。
中指上还染着莹润的湿,阮青浓已是换了目标,再将许未晚的食指含进唇间。
以同样的方式,先是嘬吻、轻舔,再将整根吮进口腔。
又是一番含弄,许未晚的呼吸愈重,她下唇微抿,已是耐不住了。
她跪坐在阮青浓身前,不自禁地收紧腰身——再一次想要倾过去,将这个魅惑满身的女人揽在身下才好。
蓄着对情事的渴望,阮青浓并没有逗上太久,好似只是为了尝尝它们,又单单像是为了将手指染湿。
她重新抬头时,许未晚的指间已经沾了一层湿意。
离了口腔的温度,很快泛起微凉,被这层酥腻的湿一裹,许未晚还能觉出没来得及消去的痒。
惹得她曲起指节,摩挲了一下指腹。
阮青浓留意到她的小动作,但她没有点破,只重新握住许未晚的手,牵着它往下身带。
“我们未晚,好像真的不会呢?”
她一边说,一边继续。
那只手被她领着,往下、一直往下——
许未晚眉眼微展,眸色却深浓,她的视线掠过女人前胸的轮廓,那凝脂玉似的肌肤聚出一点嫣红。
乳浪随着动作浅晃,带着顶端那点嫣色也晃动。
许未晚盯着这处瞧,极大的色彩冲击让她挪不开眼,只能随这漾动着的颜色,任由周边描画出一圈又一圈光晕。
枫叶似的红。
她目眩神迷,唇瓣张了又合,最终换作一次极内敛的吞咽。
她总算意识到阮青浓方才问了一句话,但她整个人都酥软,喉间蓄着渴,已是开不了口了。
许未晚只得凝神,重新把视线放在手上,那只被阮青浓带着的手,循着阮青浓为她规划的既定路线,不偏不倚地往下坠去。
直堕欲海。
阮青浓掌握着少女的腕,同时抵着许未晚的腰,欲壑千尺万般难平。
被魅魔附了身似的。
欲望好似具象成形,在这一刻有了实体,自后心钻出来,愈发壮大,将她身前这柔弱清冷的少女圈在狩猎范围内。
只等着将之吞吃入腹。
阮青浓无比清晰地感知到她对许未晚的渴求。
方才被她吮吃过的两根手指,形状柔和指骨秀丽,她还能感受到它表面的湿。
许未晚呼吸稍凝,注意力全被这处吸引过去。她不由得想,是否因为她方才洗过太多次手,以至于皮肤变得脆弱,对任何触感都太过敏锐。
甫一接触,许未晚的思绪便断了拍。
暖的、软的,好似浸入丛丛热雾之中。
还没深入,只是所有若无的触碰,她便感知到阮青浓阴阜的柔软与暖热,她心口一颤,绷紧的神经几乎要蜷缩起来,可她受尽蛊惑,实在没有力气。
她眨了一下眼,干脆放开所有杂念,只盯着阮青浓微抬的腰腹,盯着那只即将隐没的手。
阮青浓不会停下。
念了一整晚的切实相合,吮过许未晚的唇,尝过她的舌,也挑逗过她的手。
这只手啊,曾在那架钢琴上起舞呢,弹着她记挂多年的,最无法忘怀的曲子。
许未晚这样懂得欣赏书画,欣赏那些艺术作品,她一定也很会绘画吧。
就是这只曾弹奏、曾执笔、曾轻扫过画布的手。
她用舌面描摹过她指侧的形状,此时又用私处来感知它的温度。
光是意识到这一点,欲望就无限放大,渴求塞满胸腔,让她整颗心脏都被紧攥,迫不及待地颤栗起来。
先是最外间的软肉,指腹轻触时,能明显感知到许未晚颤了一下。
阮青浓有些没底,角度似乎有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