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反倒冷静下来。他道:「我知道他,也相信他,我真正面对过他的内心,而你不曾这么做过,你从来不会真正的相信谁,甚至连自己也不信,才会一直不停想考验别人,藉此证明自己都是对的。凤初炎,你真可悲。」
凤初炎目光阴冷盯住兰虹月,宸煌虽然只是站在那少年身旁,他却感觉得到宸煌隐隐护着兰虹月,而兰虹月那番话刺痛了他,但那都是错的,他不能就此认了。
宸煌担心师父又要继续刺激跟伤害兰虹月,劝他说:「我会处置他的,先离开吧。」
「不。」兰虹月拒绝了。他来这里时,已经想过许多种可能,他朝对岸的凤初炎撂话:「你还有何话讲?」
凤初炎说:「你知道,当初联手明澜谷那些傢伙杀死竹秋的神使,就是常泽么?」
兰虹月的确有些意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拢拳,又悄然松开。
凤初炎接着讲:「宸煌也是知道的,但他什么都没告诉你,你却说你相信他?哈,笑话。虹月,我和他相处千年了,我比你瞭解他,他的城府心机从来都不亚于我啊。而你不过是跟了他几日,就对他推心置腹了么?你怎能这么傻?」
宸煌担心兰虹月信了那些说词,抓牢兰虹月的手想解释:「虹月,我……」
「不必说了。」兰虹月垂眸,但他没有因此松开宸煌的手,只是沉声喃喃:「我说过,我信你的。你是不想我伤心难受,忽然调走常泽也会令我起疑,所以才什么也不做。至于常泽,她根本不知道我和竹秋的关係,她只是被利用的棋子,虽然我还是怨她,但真正罪魁祸首都是凤初炎。」
凤初炎也听见兰虹月说的话,一手负于身后死死握着拳,他不懂他们才相识这么短的日子里,为何能有这样的羈绊,更把他彻底排除在外,他们身边亲友的生死恩怨所產生的矛盾不够么?那么,他还有最后一手。
凤初炎对着还在相望的他们说:「你们不是想一同赴死?好啊,我就告诉你们该怎么做。」兰虹月和宸煌对他抱有怀疑,但他仍继续讲:「唯一成功过的造神阵,真正造出神明的,就只有宸煌出生的那一次,后来的造神阵都并不完整,也不可能造神成功,只会產生妖神、魔神、怪物和混沌,这是为了方便支柱吸收下界的力量才做的。」
兰虹月打断他说:「你讲的我早就知道,神界不择手段巩固上界,鑽天道各种漏洞,使其他诸界阶层分明,方便奴役下界,如此而已。如果你想讲废话,就闭嘴。」
凤初炎不怒反笑:「本来还觉得你变得陌生了,不是我所认识的那孩子,不过看你这么发脾气,倒又像是回到从前,你和我……」
「够了。」兰虹月转身抱住宸煌寻求安慰,用凤初炎听得到的声音说:「你师父真的好噁心,我快受不了了。」
宸煌像抱孩子那样将兰虹月抱起来,周围荡出灵波,准备离开这里,凤初炎气急败坏喊住他们说:「慢着,你们不是想死么?告诉你们,摧毁支柱唯一的办法就是回到最初的地方,那是支柱和这世界最深的连系,不过支柱无法自行破阵,而要藉由外力。只要兰虹月你亲手毁掉那道古阵法,宸煌这个支柱就会瓦解,不过那时古阵崩溃的力量也会将你捲入,你也难逃一死。」
闻言,兰虹月和宸煌互望,他们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眼中却隐有笑意。宸煌轻声问:「怕么?」
兰虹月摇头:「我们去试试吧。」
宸煌问:「不报仇了?」
「置之不理就是报仇了。我不笨,没必要为了讨厌鬼赔上自己。况且我已经把自己交给你了。」
凤初炎看他们俩气氛不对劲,没有他所以为的互相生疑猜忌,似乎还想要撇下他离开,他金眸一厉,整座建物都被火燄屏障包围起来,他所传承的凤族异火并不会立刻令人严热难耐,但会耗尽他人真元,也能烧伤修真者的元神、侵入识海。
凤初炎阴狠道:「你们谁也别想走!」
兰虹月倚着宸煌,一点都不慌乱的问:「你还看得见我们的将来么?」他瞧见凤初炎细微的神情变化,猜测凤初炎看不到,那意味着他和宸煌极有可能成功。
宸煌早已不是幼小需要被照顾的孩子,就算是凤族全来了也拦不住他,这世间没有谁能拦得下支撑天地世界的神明,因此他抱着兰虹月朝凤初炎推出一掌,轻易突破凤初炎的阻拦直奔明澜谷禁地。
神力发出的光亮包围着他们,随他们飞腾而发出凛凛银光,在九霄乍然出现一头银龙俯衝而下,挟着破山分海之势急驰。
兰虹月被护得很好,并未受任何力量的激荡所影响,还能有馀裕问宸煌说:「你诞生的那个古阵,莫非是在明澜谷?」
宸煌告诉他说:「在你们的禁地。」
「原来是这样……」兰虹月恍然大悟一般轻喃:「真是奇妙的缘份。」
回到被烧毁的明澜谷,兰虹月只觉得陌生,他叹道:「什么都烧没了,我一时也不知道禁地要往哪里去。你有办法么?」
宸煌点头,牵着兰虹月在荒地里走,很快就到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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